【“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碍,前进的道路是有多么困难,我都会救你。”】
瞳孔中倒映出闭眼静静躺在、铺满白兰花棺材内的白发青年,抬手捧住那人的脸庞——俯身慢慢吻上那失去温度的唇。
一滴晶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廓滑下。
……
那样铭刻于心的爱,那样刻骨铭心的痛……窒息的感觉连心脏都无法跃动。
……这到底是属于谁的感情?
……为什么她能看见这些呢?
不知道……
她知道的,唯有从心脏出扩散开来的难过……鼻头发酸,有哭泣的欲望。
曾经从悠仁同伴口中听闻过他的死讯。但是光从他人口述的,远不及自己亲眼所见来的痛苦。况且那时的她,还提前从五条老师那得到过保证,抱有希望的心情,和这位的绝望相必……她是多么的幸运。
如果…如果……悠仁真的不在了。
她也会像这位一样,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么?
属于现在的声音慢慢起伏,各种声音汇聚的河流集中在了耳畔边。再次睁眼,望着头顶略熟悉的天花板,白笠尤神情发愣的盯着前方、尚且感到些许恍惚。
“尤、尤小姐,你醒了!”
这里是…?
是白笠松雪的本丸。
侧头前,脸颊的地方感觉有些许黏腻,她怔了怔,察觉到枕边的湿润,她依稀回想起梦里的一些片段,沉默了稍许。才侧过头看向了刚刚声音的发声处,“退君。”
五虎退:“嗨、嗨以!是我。”
白笠尤:“我…为什么会在姐姐的本丸?”
五虎退:“是姬君,让光忠殿带您回来的。”
白笠尤:“姐姐?”
她拒绝了五虎退的搀扶,自己撑着床铺坐起了身,环顾四周,“那怎么不见姐姐人呢?”对了,还有舅舅他们!“舅舅他们呢?我…之前不是在……”话说,那家人叫什么名字,她好像都没问。白笠尤脸色僵住了。
喔,她还记得桐山零当时也在,倒时去…还是想其他办法联系上他,问问他好了。
“姬君她……”说到这个,五虎退想到现在发生的各种糟糕事态,不应该让白笠尤知道,张了张口有些束手无策。
本来这项解释的工作他便不擅长,但奈何现在是非常时期,能留守在本丸的,都是为了让本丸正常运转才不得不留下看守的人。
他倒是想喊还在本丸的其他人来,但现在本丸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还有其他要务。因为白笠松雪一条一条传下来的命令,没有人是有空的,各个都脚不沾地。而他能单独留下来,来照顾昏迷的白笠尤,已经是白笠松雪分出神来对自己妹妹最大的关照了。
而现在想换人来?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