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正能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对象还要看毁灭星神那一挂的。

三月七死死拽住穹想拎起棒球棍与阿哈决斗已报模拟宇宙之仇的手,“已经很可以了!谢谢盛情邀请但我们都不是很想去!”

她努力朝旅馆的右方努嘴,“祂朝那个方向去了……!”

右边……朝露记得白日梦旅馆右侧的走廊尽头有一条狭窄的小道。

她点了点头,对三月七道谢,便离开了房间。

朝露没离开多久,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穹与三月七之间的争斗因为门扉传来的动静而暂时停止,当他们看清门外的人,才猛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砂金?”

“星际和平公司的家伙?”

朝露沿着白日梦旅馆的道路向右方前进。

寻找阿哈的路途中,墙壁与地面充斥着乱七八糟、形似孩童恶作剧般的涂鸦。

朝露身体的疼痛感已经减轻到几乎没有感觉的地步,但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的脚步与越发沉重的脑袋。

这种感觉她相当熟悉,因此并不惊惶。

朝露的脚踩在了白日梦旅馆的地毯,喷漆的数量越来越多,她一边觉得“这一定会给旅馆的工作人员增添很多麻烦”,一边沿着阿哈给予的涂鸦信标前进。

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变得七扭八歪。这正是梦境不稳定的证明,朝露即将从匹诺康尼这个盛大的梦境中醒来。

但在那之前——

沿着旅馆的走廊,几乎抵达尽头,朝露在最后一个拐角处看见了烟花喷漆与散落在地表的礼花、纸屑。

但由于梦境即将结束,就连地表绚烂的彩色,映入她眼中的时候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对此早就有了预感,位于最后一个拐角,朝露的脚步拐了个弯,在狭窄长廊的尽头,她终于看见了静静站在尽头、手拿一罐喷漆的金发少年。

祂的眼眸一如既往,即便在黑暗的环境中也闪闪发光,在暗处窥伺他人之时仿佛隐匿在暗处、玩弄草食动物的猎手。

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朝露的手伸出,指尖触碰到拐角处的墙壁,距离行至尽头的走廊只有区区一步之遥。

但就是在这一瞬间,梦境开始崩塌。

由于现实的意识已经不足以让朝露支撑她在匹诺康尼的意识体,她的指尖如同纷乱的色块开始逸散。

朝露伸出的手停留在原地,在少年的视线转过的一瞬间,朝露的身影从匹诺康尼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