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愉连忙让玉莹把人拦了下来。
太医来得很快。
给赫舍里贵人一把脉,得出一个不算意外的结果——癔症。
也就是精神之类的疾病。
赫舍里贵人又陷入了那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太医的诊断结果。
叶芳愉心累地让那个小宫女把赫舍里贵人送回了永寿宫,又与太医聊了一会儿,才叫紫鹃去给乾清宫和坤宁宫传了话。
之后的事情,便不归她管了。
她反而还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管赫舍里贵人现在状态如何,至少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敌意,所以叶芳愉也不用派那么多人去盯着她了。
皇上在翊坤宫连宿了三晚之后。
欣喜的人就变成了佟贵妃——她自觉自己与叶芳愉同为贵妃,不过就差了一个封号,皇上既然能去翊坤宫三夜,便也该来她的承乾宫三夜才对。
而后再换算一下,皇后三夜,她也三夜,岂不是说明她和皇后,在皇上心里的铱錵地位都是一样的?
于是按捺着激动,指挥着人将承乾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又拿出最精致的旗装,最华美的首饰,拉着宫女嬷嬷们化了一下午的妆,坐在窗前翘首以盼。
谁知一直到宫门落钥,都没有收到乾清宫那头传来的消息。
佟贵妃气得差点揉碎了一枚手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是谁,皇上去了谁的宫里?”
徐嬷嬷躬了躬身,“老奴这就去查。”
她去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回娘娘,听说是前朝突然出了事,皇上今儿,谁的牌子都没翻。”
她心下松了一口气。
佟贵妃心里的郁结却不是那般轻易就能散去的,手里依旧用力地揉搓着那枚可怜的手帕,“从前也不是没有出事过,可皇上还不是眼巴巴翻了翊坤宫那位的牌子,忙到再晚也按时赴约?”
怎么轮到她就变了呢?
她还是皇上的嫡亲表妹呢。
先来后到当真有那么重要?
想到这里,佟贵妃颓然地松开了手帕,声音里带着喑哑的哭腔,“嬷嬷,怎么办?”
“表哥他……我怕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了。”
徐嬷嬷顿时就急了,“娘娘可不要这么说,您想,您才入宫多久啊,就已经是贵妃了……”她想拿靖贵妃来举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