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巴还是很硬的,“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也只是心急我家娘娘……”
叶芳愉表情古怪地道:“说得好像是你家娘娘落了水一般……”顿了顿,又说:“话说,你这样怨咒你家娘娘,好像也不太好吧?”
宫女猛然又抬起了头,语气里的恶毒几乎要化作实质,“奴婢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惠妃娘娘为何故意曲解奴婢的意思,莫不是……”
“行了,从头到尾就你一个人话多又密,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再多说一个字,本宫就只能叫人把你的嘴给堵上了,你看本宫敢还是不敢。”叶芳愉已经不耐烦。
说完就朝身后的胡永安挥了挥帕子,胡永安会意,带着几个身高力壮的太监快步上前,团团将那个宫女围住,表情格外凶狠。
宫女几次欲要开口,都架不住心中的寒意颤颤,很快偃旗息鼓,铁青着脸再也不敢说话了。
叶芳愉这才看向钮祜禄妃,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先与我说说怎么回事。”
钮祜禄妃心头定了定,正想张口。
就见叶芳愉似乎想起来什么,“等等,你还是先别说了,来之前我已经着人去了乾清宫,万岁爷估计很快就到,到时候你再一并阐述吧。”
说完,扭头又看了看周围,“那个落水的宫女呢?”
钮祜禄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假山洞,“被人救出来,安置在那头了。”
毕竟那个宫女被人救上来以后浑身湿透,也不好在这空旷的地方继续吹凉风,便被钮祜禄妃做主移去了背风的地方,只等叶芳愉来主持公道。
谁知……叶芳愉却是丝毫做主的意思也没有,甚至还早早令人去请了皇上过来。
钮祜禄妃的眸底不禁染上几分深思,旋即又转瞬而逝。
等叶芳愉再转过头来,钮祜禄妃依然是一副可怜小白花的模样。
引得叶芳愉莫名怜惜,“那咱们也别在这里枯等着了,先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会儿吧。”
钮祜禄妃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我不敢动……”
叶芳愉不免疑惑:“为何不敢动?”
钮祜禄妃凑近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从那宫女出事到现在,我就一直站在这个位置,没有移动过一步。”
叶芳愉的视线随着她的叙述缓缓下移,发现钮祜禄妃正站在池边一处泥土地上,周遭的草丛许是被人挖走还未来得及重新种上。
于是花盆底踩出来的脚印便十分明显。
特别是……
叶芳愉敏锐地看出来一些什么,也跟着压低声音问钮祜禄妃,“你的鞋底还雕了花?”
钮祜禄妃忍着羞赧,缓缓点头,“莲花,是我这几日琢磨出来的样式,想仿照‘步步生莲’,谁知却……”
谁知却意外成了证据。
叶芳愉明白钮祜禄妃的意思,钮祜禄妃脚穿花盆底,身上的首饰精致且繁华,不论是有意或者无意致人落水,周围脚印都不该如此干净,多少会踉跄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