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怕保清出去宣扬她“唱戏”的时候,一张老脸“皱皱巴巴”么!
哼,这有什么。
她还能一下子抓“六个”呢!
……
晚间,小娃娃终于玩够,恋恋不舍地从胡永安脖子上爬了下来。
——他中途觉得背上高度不够开阔,转而盯上了胡永安的脖子。
而胡永安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管他提出任何要求都满脸含笑地一口答应。
哪怕被小娃娃敦实的体重压得脖子险些变形,也咬牙死命坚持着,很快脑门上就溢出了大量的汗水,将身上的衣裳全都浸湿。
偏偏他还使劲压抑着,不敢叫身子剧烈颤抖,免得耽误了大阿哥玩耍。
等小娃娃从他脖子上下来,胡永安就像个被打捞上来的溺水之人一般,浑身上下水迹斑斑,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跪在小娃娃身前,问他可还要继续?
小娃娃伸手摸了摸湿润的屁。股,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圆圆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愧疚,“胡公公对不住,我太胖了……”
胡永安还伸着脖子,闻言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阿哥不重,奴才还能坚持呢。”
他都用了“坚持”这个词,饶是保清再小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飞快摇摇头,“不要了不要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去跟额娘说,给你放几天假好了。”
胡永安还有些遗憾,回道:“奴才不累,不用放假,奴才还想继续为娘娘和大阿哥效劳呢。”
“不用效劳不用效劳!”小娃娃大声拒绝了他。
并且身体力行地把他推了出去,朝张顺安招招手,说道:“小安子你替我送胡公公回去吧,胡公公您要是晚上脖子还疼,就去找杜嬷嬷拿些药。”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呢?
胡永安有些不赞同,想要摇头,可脖子处传来一阵酸涩,弄得他摇头的动作变得有些滑稽,好像乌龟甩头一般。
甩了两下之后,又传来一声微弱且清脆的“咔”。
几人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少顷,小娃娃拖着哭腔,朝张顺安喊道,“他他他……胡,胡公公是不是脖子要断了啊?呜呜呜呜被我坐断的吗?”
张顺安也慌了,既想要检查一下胡公公的脖颈,又不得不安慰爆哭出声的大阿哥。
手忙脚乱间,哭声引来了其他的宫人。
“怎么了这是?”
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延禧宫大总管难得这般窘迫。
他身上还流着狼狈的汗水,全身湿透,脖子朝前方突出,定在了一个角度不得动弹,四肢也随之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