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摇了摇头,说:“既然想着要害人,应该不会只干这么一次。”

徐至臻想想也有理,就是不知道下次会什么时候动手,只能叮嘱越棠小心点,毕竟惹上小人就好像惹上了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越棠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喷嚏。

徐至臻笑她:“可别人家还没出手,你就感冒了,回去喝碗姜汤去!”

越棠想到姜汤的味道,苦起了脸,说:“应该不是感冒,我总觉得这天气又冷了。”

徐至臻“嘿”了一声,说:“身上发寒还说不是感冒呢,最近都零下了,还想怎么冷?”

越棠没回答。

徐至臻顿了下,发现她仰起头,便跟着抬头看。

天有些阴,从厚厚的云层里正飘下白色的冰晶。

……下雪了。

越棠看着雪,很是新奇。

第二天和季迟对戏的时候,季迟看她心不在焉,问:“你很喜欢雪?”

“就是不怎么见到过,”越棠捧起一捧雪花,“我南方人。”

季迟想提醒她,她已经在燕京待了好些年了,但是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没开口,说:“但是在片场,下雪是个麻烦。”

越棠一愣:“为什么?”

季迟往旁边一指。

徐至臻急得转圈圈:“融雪剂呢,之前订的融雪剂怎么还没送来?这么厚的雪怎么拍秋天的戏?”

两个老戏骨关节痛都犯了,唉声叹气的;陆玉怕冷,现在除了上戏时间都缩在暖气房里;连被说不敬业之后爱蹲在片场做样子的宁之舟都不见了踪影。

越棠:“……”

懂了。

徐至臻好不容易融了一片雪,看天色下午怕是还得下,就算现在地还有点滑也顾不上了,让越棠她们趁着这时间先过一场。

这场戏在高台上,陆玉好不容易被她助理拉出来,一边抖一边念叨:“祖宗让我一次过,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越棠被她笑死:“你到底信什么教?”

陆玉挥挥爪子:“谁能让我一次过我就信谁,在这多站一会我就要冻死了。”

越棠伸出手给她暖爪子,陆玉惊讶道:“你手怎么这么热!”

越棠笑笑,这当然是因为她最近和季迟呆的时间久,妖力有显著上升。

徐至臻不停地摆弄机位,本来这场戏越棠是要凭栏眺望的,但是现在外面一片白,要是靠在栏杆上准露馅,只好调整:“越棠你往里面走点,陆玉你靠近栏杆那边,对对,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