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子性格倒是“拔尖”,整日像个出头的椽子,高调爱现,什么都想插一脚,然而什么都做不好,帮不上忙净坏事儿,不知道被风厚展训斥了多少次。

三女儿呢,耳根子软,喜欢伤春悲秋身体也差,别说管理风家的事,她连自家事都管不着。

四女儿早年还有点骄傲会耍性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老实了,见到亲爹都不敢多说话,如今本分内向,也基本不管风家的事。

五儿子好赌好色,荤素不忌,乃是风家最大的毒瘤。这些年若不是还有个老子在上面压着,他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六儿子倒是和哥哥不一样,但他全无除魔师天分,只喜欢埋头苦读,一心在象牙塔里搞研究,对俗务是一窍不通。

风厚展的葬礼上,风家人齐聚一堂,为了新家主的事吵闹不休。

风雪乡走进厅内,正听他二哥在说:“爸生前是喜欢载音,但这不是载音年纪还小吗,才二十多岁,越过这些叔叔伯伯们当家主,像什么话。”

“大哥这性子就不适合当家主,我提议啊,咱们兄弟几个商量一下,能者居之。”

于实跟着风雪乡一起来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风家人这么整齐。

六个和风雪乡同辈的哥哥姐姐,他们各自带着配偶,身后站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

这些风雪乡的侄子辈,最大的都三十多了。

“九弟来了。”老大对着咄咄逼人的二弟不知道怎么回,看风雪乡出现,忙起身招呼。

风雪乡出现在这,让原本议论纷纷的大厅变得寂静。

还有不少他的侄子侄女都没见过这个九叔,此时都好奇又畏惧地偷看他。

他们都是听着九叔的可怕传闻长大的。

不说他们,就是他们的父母,对于这个年纪最小的小弟都有些害怕。

一个个扬起僵硬的笑脸,和他打招呼,多少都带着些讨好。

从来灵妖不能当家主,不过如今唯一能压制他的风厚展死了,不管谁是新家主,他都注定凌驾于新家主之上。

换句话说,现在谁能当家主,风雪乡话语权最大。

风老二夸张地笑道:“哎,九弟也来了!来了好来了好,你还记得二哥吧?二哥小时候还陪你玩过呢,这些年爸说你身体不好,二哥也不好打扰你,但二哥心里惦记着你呢!”

听他这厚颜无耻的话,两个妹妹都差点以手掩面,没脸看。

风雪乡忽视风老二的噪音,看着堂前风厚展那张大大的遗像,和画中人对视片刻。

目光又在厅上转了一圈,看过每一个人。

最后微微一笑,走到他们空出来的一个单独的座位旁,将于实按坐在上面,自己站在他身后。

在场风家人都是一阵哗然。

场上最吊儿郎当的风老五脱口而出:“这谁啊,你让他坐?”

在场坐着的也只有风家兄妹几个和他们各自的配偶,风载音都是站着的。

“你又是谁啊?”风雪乡问。

风老大忙站起来打圆场:“九弟带来的客人,可以坐,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