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儿冷淡的回了句。“他是我丈夫。”

“你嫁人了?太好了。”老头子有了靠山,把刚纔的惊恐和教训,全抛到九霄云外。死性不改的向独孤青鹰问道,“女婿,你有没有银子?快借给岳父,不不不,你娶了我女儿,该给我聘礼纔是,就一万两银子吧,快给我。”

“爹!”关玉儿拉下脸,愤愤道,“你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娘被你气得上吊,我也被你害的被卖到外地,幸好得相公相救,女儿纔能苟活到今日,若非相公刚纔及时救了你,现在断手的,就不是躺在地上那个人了。”

只消一眼,独孤青鹰便了解了所有情况,也心中有数。

“喝!”一把大刀狠狠朝独孤青鹰砍来,趁他们说话时,赌坊汉子上前偷袭,本以为偷了个便宜,岂料这一砍,却震得他虎口发麻,大刀还断成两半,吓得汉子当场傻眼,连同老头子,也是瞪得眼睛发直。

独孤青鹰丝毫不为所动,他唯一关心的,是娘子脸上那抹忧愁,仿佛刚纔那一刀砍来,只是帮他按摩筋骨。

关玉儿见怪不怪,和相公在一起共患难的这段日子,她早已练就了临危不乱的沉稳性子,两夫妻依然没事似的交谈。

“娘子打算怎么做?”

玉儿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相公有何主意?”

“娘子可信得过我?”

“妾身是你的人,该怎么做,全凭相公作主。”

“好。”独孤青鹰点头,既然娘子没意见,事情就好办了。

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缓缓瞪向赌坊汉子,吓得对方回了神,退了好几步。

突然。独孤青鹰放开了老头子,冷冷道,“他欠的银子,由他还。”

老头子一听,吓得鬼叫。“女婿,你你你说什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我给你再多的聘金,你也一样会输光,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让人家砍了你的双手,一来还债,二来岳父也没办法再赌,岂不一举两得?”

这话可把老头子给吓得两腿发软,赌坊汉子见对方不管,胆子也大了,举起大刀,准备向老头子讨债,至于独孤青鹰,则搂着妻子轻身一跃,坐在屋顶上,打算见死不救。让老头子连躲到他们背后的机会也没有。

老头子一边喊救命,一边大骂,但不管他用哭的、用求的,独孤青鹰始终无动于衷。

“相公”关玉儿脸色苍白,忍不住抓住相公的衣角。

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她冰冷的小手,低声道,“放心,我明白,他毕竟是你爹,我不会让人伤了岳父的,我只是想吓吓他,不这么做,他睹性不改,我要逼他发下毒誓。”

关玉儿这纔放宽心,但又有点不忍,干脆撇开脸,眼不见为净。

老头子被追得连滚带爬,好几次差点被大刀砍到,就算没被砍中,也削掉了不少头发,或是少了袖子,连腰带都断了。

“女儿呀!快救爹呀!”

关玉儿捣着耳,闭上眼,索性不看也不听。她相信相公,为了爹爹好,她一定得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