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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让她挂心的,就是云绣的下落。

陪在南宫凌身边,两人度过了一阵子开心的日子后,她知道,倘若自己提出想离开的要求,南宫凌绝不会答应。

这一回,不是她故意要离开他,而是她不得不这么做,为了不与南宫凌起冲突,她挣扎了好几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选在今夜不告而别。

待南宫凌清晨醒来,就会瞧见她留下的信笺,希望他可以谅解她的不告而别,因为找到云绣,是她的责任。

明月当空,贾府里除了守夜的仆人,大夥儿睡得正熟,而一抹娇俏的身影熟门熟路的摸出了主院,穿过几个长廊和院落,巧妙的避开守夜人,悄悄的爬上屋瓦,然后攀爬树干而下。

上官宓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谁知才走没几步,前头就站了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当瞧见那修长的身影,她先是一怔,最后叹了口气。

“你是怎么避开我的‘吵不醒’啊?中了那迷药,你应该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的。”

立在前方的人,正是南宫凌,他双手负在身后,在月光下,那炯炯有神的俊眸瞬也不瞬地盯着这个又想逃跑的女人。

“很简单,事先吃了你的解药,就不怕你迷昏我了。”

她插起腰,不服气的抗议:“好啊,原来你偷我的解药,人家说枕边人最难防,果然没错。”唉,真是失策啊,想不到南宫凌越来越狡猾了。

“你也说过不会偷偷离开。”清冷的语气中难掩气愤,显然是怪她不守信。

上官宓不但不心虚,立刻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你摆明了不让我走,还故意问我,我当然说不会呀!要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不告而别?说来全是你的错。”

全天下大概只有这丫头敢脸不红气不喘的申告自己的委屈,把错赖给他。

南宫凌深深叹了口气,“宓儿,”

他往前踏一步,上官宓立即退后一步。“我不管,我一定要走。”

“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呀,我等不及了。云绣肯定是遇到麻烦。否则她不会不跟我联络,只有我亲自去找她,才能发现她留下的只有我看得懂的记号。”

日子拖得越久,她心神越不宁,想来想去,云绣肯定出了事,否则照道理,以云绣高明的追踪术,应该可以查出自己在贾府里。

南宫凌一个箭步,迅如鬼魅地来到她面前,捉住了她,让她气得大声抗议。

“不公平,你欺负人,仗着我打不过你,又偷了我的解药。”

“宓儿……”他将佳人紧揽在结实有力的臂弯里,舍不得放她走,打从三日前,他就察觉出她的异状,知道她肯定想偷偷离开,她的一举一动和神情上的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