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瞄了一眼,便答道:「定远的力石酒。」

姜世庸愣了下,不信她真这么厉害,指了指另一坛。「这坛呢?」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山楂酒。」

接下来,不管他指哪一坛,她只要稍加闻一下,便能晓得是什么酒,不管这酒来自南或北,大漠或东北,西域或江南,她都能猜得一字不差。

那双原本清漠的黑眸,也流露出刮目相看的眼神。

「怎么样啊?还有什么酒要考我,全拿出来。」她俨然一副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忘了人得意时,最好不要忘形。

他沉吟了会儿,便道:「还有几坛,如果你能猜出,就算你赢。」

「没问题。」她抬高下巴,自信满满。

「跟我来。」

他带领她,往储酒库里头走,打开另一扇石门,她这才晓得,原来这酒库竟然别有洞天。

才她跟在他身后,进入另一间石室,这儿的空间不大,酒坛全是木桶,形状大小不一「这一坛是什么酒?」姜世庸指着其中一个木桶,要她回答。

她闻了闻,脸上出现困惑之色,答道:「葡萄酒。」

瞧他没否认,让她松了口气。

「这坛呢?」

她走向前,闻了闻,这一回,脸上的困惑之色更多了。

不是北方的烧酒,也不是高梁、绍兴或茅台,这些酒,浓列不一,清香不一与外头那些酒完全不同,让她眉头打了结。她以为,自己对大江南北的酒已经知道得很多了,却遇到了陌生的酒香。

她不断冒冷汗,而他,则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答案,邪气的笑痕,在那薄唇两边扩大,让她的心更慌。

最后,她终于挫败的放弃;虽不甘心,但既然要赌,就该服输。

「好吧,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酒,你赢了。」她咬着唇,十根指头紧张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上心怎不安的看着他。

「所以,你得任我处置了。」笑意延伸至他微敛的眼底,已在盘算如何处置到手的猎物。

「你不会……想把我交给那个姜世庸吧?」一想到三天前那个被砍手的人,她心底就发毛。

「把你交给大少爷,的确是好主意。」他缓缓走上前,一步一步将她逼入死角。

她住后退,直到背抵着墙,才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逃。

「不要把我交给他。」她哀求着。

大掌捧住她的下巴,抬高这张清秀的脸,好让他可以仔细欣赏猎物害怕的模样。他一双厉眸,在黑暗中更显清彻炯亮,像一对夜明珠,闪着璀璨。「你不是说,如果输了,任我处置。」

「我……是这么说没错,可、可是……」

「你想反悔?」她深吸一口气,无言以对,只能紧咬着唇。

当两人靠近时,她身上沾染的酒香,也传入他鼻下。

望着鲜红薄透的脸蛋,以及被牙齿咬得更加嫣红欲滴的唇瓣,没来由地升起股热,引出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