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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自己的残酷。

方渡燃可以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就像是那些他亲身经历,亲眼见过,深陷其中的遭遇,轻成一张烂树叶。

他说出来,也不过是一阵阴寒的风吹开了叶片而已。

“可以这么说。”

郁月城考量后回答他:“他被划分在方正海实验室创立初期的管理层里面,提供过一少部分资金和后来外出做助手的作用。”

“他不是实验室的核心成员?”方渡燃记得他穿过实验室里的白大褂。

就算不是基因领域的研究人员,至少也是个什么沾边的关键人物吧。

“最后的结论上,他不是。”

郁月城说:“魏杨毕业于本地的一所普通教育学院,读的是外语专业。根据方正海的供词,后来是因为他从青苗基地离开,需要租房,两人在榕城郊区合租了一套房所以结识。

“这时魏杨作为房东,手里另外有几套继承遗产得来的房子,了解到方正海正在做的事情需要做一个实验室场地,认为是个有前景的好项目,所以毅然决定出钱投资,变卖掉手里的房产全部投进去,也在三年后就立刻收到了不菲的回报。”

“倾家荡产来投资这玩意儿?”方渡燃嗤笑:“真够努力的。”

郁闻礼摇摇头:“杯水车薪。”

郁月城明白大伯的意思,他们刚刚在整理工作量的异常时,怀疑过性别转换项目在起步阶段需要的资金也缺了一大块。

“方正海的实验室规模,场地虽然不大,但是非常先进。实验室整体的设计规划和用料用途,各方面都不是个小数目。”郁闻礼说:“几套榕城的房子砸进去连个水花也不会有。他出资的占比,在起步之后确实九牛一毛。”

“他们从很早就开始通过网络和数据来筛选潜在客户和合作商,长达五年在做一系列的工作,这是方正海给的说法。”郁月城说:“所以他们最后的账目,都对上了。”

三个人都对着桌上层层叠叠的资料默不作声。

郁闻礼投身科研领域这么些年,他对自己的判断很确定。这些工作量他已经把时间拉倒极致,也无法靠两个人来完成。

光是里面一些药品需要的相互作用时间,都已经非常紧张。

方渡燃想了想那天方正海跟着魏杨一起来郁宅,被他看到的画面。

······现在应该叫做魏杨跟着方正海一起来。

他还是很不习惯把魏杨作为方正海的附属品,或者打手这样的身份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