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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四到六天。”郁月城对项目的小组成员说。

“嗯。所有文件和数据同步到云端里,我会及时查看的。······不是我,我没事。暂时需要时间处理。”郁月城对着电话那头说话,方渡燃跟着看向他,新鲜的血水把他的唇瓣染上嫣红。

郁月城看到他好几次想开口,所以尽快挂断电话。

“怎么了?”他问。

方渡燃觉得嘴里的食物一点味儿也没有,没有喜欢的味道,也尝不出他不喜欢的血腥味。

明明很新鲜,血水都是还没凝固的,他就是感觉干巴巴的。

“我没有打扰你打电话,是不是表现很好。”方渡燃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想问你是不是很忙,但是我不想让你走,也不想打扰你打电话。”

“我忍住了,我刚才没问。他们不知道我在你家,不会知道你家里有别人在。”他问郁月城:“这样是不是对的?”

方渡燃询问的眼神非常直接,完全没有嘲讽自己或者开玩笑的意味。

正是这种坦诚,让郁月城揪心。

干性发热期把方渡燃变得太小心翼翼了。

他失去理智的时候,张狂强势,有了神志,又处处小心翼翼,郁月城能感觉到他无论是强势还是慌张,失控还是理智,都万分不安。

他之前离开房间的时候,方渡燃不是看起来还好好的吗?

对方进食也停下来,似乎就等着他的答案。

要夸赞,或者认可他的做法,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方渡燃才会好好地吃完饭喝完水。

“实验室的确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我已经让导师和同学先去观测了。”郁月城说:“你出现在郁家的宅子里,合情合理,不用想别的。”

“因为我是你弟弟。”方渡燃点点头,然后继续进食。

这句话对于肌肤相亲了二十多个小时的两个人来说,都像一根刺。

郁月城却没有在方渡燃的脸上看到其他的神情,他好像只是在认真地吃饭。

“他的反应能力自然会受到情绪的影响,对事物的接受能力也一样。你不能指望他在自身特殊的干性发热期里可以完全理性灵敏地和你交流。”

郁月城想到郁闻礼刚刚对他说的这些话。

那现在呢?

方渡燃真的在乎他们那超过二十个小时做了什么吗?

郁月城已经出去冲过澡,换了一身衣服,大腿上的齿痕和腰上的吻痕已经被遮盖了。

方渡燃在发烧,没有带他洗澡,只是换了床上用品,他的睡衣上全是自己压出来的褶皱,这些都还在。

他双手搭在自己腿上,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方渡燃,身上散发着对方喜欢的清新草木味气息。

方渡燃果然嗅了嗅,然后往他这侧挪动几寸,仍旧专心致志地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