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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悄无声息地长大,有些事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没想追问。

所以他没有问对方是谁,而是直接工整地回复一句-谢谢。你也是,一起加油。

他想对面在高三时期突然辍学的少年,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高考的前一天,方渡燃神使鬼差地打开邮件,里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封郁月城发来的邮件。

他们之间的默契好像一直保持的很好,这时候郁月城给他打电话,他也许反而会想很多。

整整一年多,他们之间唯一打过的那通电话就是在自己第一次爆发干性易感期的时候。

要是纯洁的大白猫知道自己在用他的呼吸声进行······不行不行,太肮脏了。

会弄脏大白猫柔软漂亮的毛发。

他可以在清醒的时候去吻郁月城的唇,跟他天翻地覆,但是不能接受自己在那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纯粹地为了发泄去拿大白猫当做刺激自己,满足自己幻想的素材。

那就是玷污。

方渡燃摇摇头,把一堆乌七八糟的心思都甩出去,让自己好好准备明天的高考,别走神。

到是郁闻礼打了电话,跟去年一样会在考点外等他,只是这次只需要带一个助手就可以,他的腺体自从经历那次干性发热期爆发之后,比以前恢复的要快多了。

可能这东西还能锻炼人的意志力吧,方渡燃感觉一层层的关卡都要把他的心和血肉铸成铜墙铁壁了。

已经有太久没有感受过柔软、温度,郁月城在的话,一定可以······靠,怎么又走神!

安靖明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得出差,不能陪他去考场,当晚给他送来了廖茵茵以前的手链,和安靖自己是一对手编的红绳,保平安的,用来祝他高考顺利。

她知道现在高考在方渡燃心里有多重要,他复读了一年,从来没有休息过,坐在车里都在学习。

安靖虽然没来,但是郁治书却从学校回来,亲自来送他去考场。

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多,方渡燃忙于复习,就更少了,郁治书送他去考试时,只说道:“月城小时候第一次参加国际上的大竞赛,也是我开车送他去的,然后陪着他一路进场去国内的考区入座。他是全场唯一一个允许父母陪同入内的,因为他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才刚满五岁。”

方渡燃在后座睁大眼:“这就是天才?”

郁治书不置可否,反而说道:“那天你也去了。”

“我去?”方渡燃不信自己有那个本事,随即反应过来:“我去送他考试了?”

郁治书点点头:“他是被特例允许进入14-18岁阶段的少年组的,在初始选拔的时候。他这个样子,同龄人你大概能猜到,跟他之间没有话说。”

方渡燃:“就我跟他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