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要靠近红秋衣,他突然飞起一脚直踢面门,空中洒开长长一道血迹。紧接着仰身避开另一根朝脑袋袭过来的电棍,单手直接揪起郭胖的裤腰把整个人提起来头朝下从车窗玻璃的爆破点用力一撞。
郭胖的头顶直直砸穿车窗拿身体嵌进去,又被档位卡住脖子,一身肥肉塞住烂掉的窗框,双脚还在不停蹬踹:“干你娘的你个烂货,给老子拉出来!”
方渡燃朝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送得更深,只剩下胯骨和肥胖的臀牢牢塞满窗框,两条腿在外扑腾。
他外车里瞥了一眼,郭胖整个脑袋歪倒栽进两个座椅靠背之间的缝隙,喘气都不方便,身上有一点血迹,八成是玻璃划破的,这会儿没功夫嚷嚷,只顾往外爬。
红秋衣捂住鼻子坐在地上,下巴底下还在滴落血迹,空气里一阵发酸的乳制品味道蔓延。
不是酸奶,更像是酸奶变质后的味道,跟在车里闻过的腐烂的香蕉味有一比,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确实够搭,连信息素都是一个调性。
方渡燃这才发现红秋衣是个oga,他在车上热起来连裤子都不穿,虽然男性是第一性别,oga运动完要脱掉上衣只穿短裤都很正常,都是男人。
但作为司机,开车热起来就穿个内裤,他完全不能接受,况且他就是同车的顾客。在有陌生人的封闭场合脱得只剩内裤,不管是alpha还是oga,方渡燃每次睁开眼看见前面都能立马转头。
此刻知道自己揍了一个oga,方渡燃生平第一次不但没产生不够绅士的歉疚,还有点后悔包这辆车。
正想给郁月城回话,刚刚还坐在地上的红秋衣暴起冲过来,方渡燃迎面而上,仅凭一只手就轻易将人反拧在汽车前盖上。
车身被按得抖动,郭胖从车窗同时滑下来,他当即一脚踩住想爬起来的脸,弯腰在地上把手机捡起来:“喂,郁月城。”
“我在!你在哪?”郁月城早就让车停下,靠在路边等他回话。
“我没事。刚才有人想打劫,我就把他们赶跑了。”方渡燃说。
郭胖拼命挥动双手,刚张开嘴,方渡燃就挪开脚重新死死踩住口鼻。
“啊!呃……!!”红秋衣也在他手底下挣扎。
方渡燃眉头一蹙,对扭头的红秋衣竖起食指:“嘘……安静点。”
电话那头的惨叫声停下来,还有隐隐约约的抽气声,郁月城没听到属于方渡燃的,长松口气:“再过三十秒,我就要报警了。”
方渡燃还有闲情逸致发笑:“你的本事也需要报警?不是查查监控就知道我在哪了?”
郁月城好像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榕城我不熟悉,就算需要找关系促进调查,通过交通系统的监控也是终端一线的取证地,我只能让结果的进程加快,并不能感知到你在哪个方位。”
“唉……”
方渡燃淡淡地叹了口气:“那真可惜,我听说彻底标记过的alpha和oga是会有心灵感应的。”
“你确定没事吗?”郁月城问。
方渡燃无缝衔接回答:“我确定。他俩被我揍得挺惨,你要不要看看?”
“要。我要确定你的安全。”郁月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