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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郁月城的声音在头顶上喊。

方渡燃心一横,把脸整个埋进他身上,深深吸了口气,闷出声:“嗯,别叫我。”

郁月城一叫他的名字,就会做点什么,这快给他造成条件反射了,他都能回想起每次留给他的印记。

有拿来安慰的拥抱,有用来安抚的亲吻。

还有那天在他房子里的浴室、厨房的料理台、窗边……郁月城拿他从来没想到过的声线叫他,少年干净的嗓音里竟然也会蒙上热潮。

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学校的宿舍,郁月城的宿舍,他的怀抱一圈,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

“会难受吗?”

郁月城伸手去触碰他深棕色的发丝,掌心从后颈的腺体跳过去落在方渡燃的背上,顺抚大型动物似地一下下拍哄。

方渡燃放肆深呼吸好几大口,闻够安心的味道才过足瘾抬起头,布料上留下他呼吸长叹晕染出的痕迹,晚了两拍意识到郁月城指的是什么。

“……还好。”

然后他脑子一抽,反问:“硌到你了?”

“没有。”郁月城比他反应要冷静得多。

上次是因为方渡燃在回潮易感期,alpha的易感期,做什么都可以被这个当借口来覆盖,而现在他们都很清醒。

方渡燃没有再提过,他也知道当中的距离。

“你要不要去浴室解决一下?”郁月城坦诚建议。

方渡燃摇摇头,抵着怀里这只大白猫,让他下去有点刻意,不下去他自己那东西也不会下去了。

“我是不是挺流氓的啊?”

方渡燃沉默片刻,终于抬眼看向郁月城,背靠在椅子上姿态懒散,拍拍大白猫的后腰。

“把我按在腿上流氓?”郁月城问。

“少装。”

方渡燃捏他的下颚,坐实这个称号,流氓到底:“你肯定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没装。如果你指的是别的,有时候是有点匪气。”郁月城说。

“我感觉我现在特像一渣男,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方渡燃发现自己还是头一次跟郁月城这样直白说出来跟感情有关的话。

他们牵过手,也曾有过亲密无间、喘息融化在一起的时候,然而他从来也没提过任何一个有关感情的字眼。

方渡燃其实是不想,也不愿意点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