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站起身,走到讲桌前,放下考卷后,便回到座位上,随意挑了一本课本翻着,但心思全在荷花身上,那俊逸秀丽的脸庞,浮现女孩儿家才有的娇俏期待表情,其中又掺杂了一抹兴风作浪的顽皮。
巡完教室一圈后,何硕文走回讲台,很自然地低头一看,在见到她的考卷后,整个人冻结住。
他脸上的僵滞,完全没让她失望,还高过她期待的标准哩!
老师,那是我的初吻说——她在考卷上方的空白处这么写着,还画了一个脸红的人脸。果真如预期地见到荷花的脸色由苍白转青,再转为良心不安,到不知所措,在在刺激着她体内的顽皮细胞,从没想过原来憋笑比憋尿还痛苦。
嘿嘿,宾果!她找到了荷花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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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修至今三个礼拜又两天,剩下最后七天,她终于想到回报荷花的方法了。
没错,她是皮在痒,始终没齿难忘与荷花之间的恩怨情仇,头一回尝到了占上风的乐趣,而且这凉风吹得好舒服,她想继续凉快下去。
打从发现姓何的对她暧昧的眼神、倾慕的态度招架无力后,她放弃了与他硬碰硬的态度,改采爱慕战术。
当然啦,发生那种亲嘴事件,她当然也曾有过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尴尬心情,可是当发现对手比自己还要不知所措时,体内的贱牌细胞就会苏醒,尤其两人旧怨未了,新仇又起,能趁此机会整整荷花比躲起来害羞更重要。
她占上风的地方就是荷花以为她是男生,试想,一位男学生要他对初吻负责,以他正派的个性,铁定良心不安到想躺进沙堆活埋。
瞧瞧,他现在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老师,这题我不懂耶。」她巴着讲桌,犹抱课本半遮面地瞅着荷花瞧,秋波狠狠给它放送着。
何硕文神态僵了下,才说:「哪里不懂?」试图平稳的语气中掩不了一丝忐忑。
「全部不懂。」她腼覥地回答。
师者,授业解惑也,何硕文只好硬着头皮教她,她则乘机拉近两人的距离,气息故意离他好近,用那甜死人的娘娘腔口吻不停地唤他老师,看着他鸡皮疙瘩起立敬礼,她就表演得越起劲。
上课时,她坐在第一排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看见他从头到尾都不敢瞄她。
下课时,她特地跑去倒水给他喝,瞧见他找不到理由拒绝的汗颜。
放学后,她偷偷塞情书给他,见到他变成了化石,然后她抛给他一个临别依依且害羞的眉目传情才离去。
暑修突然成了快乐的代名词,上课成了重要的生活调剂。
每天她都兴冲冲想一堆肉麻的方法去逗弄荷花,欣赏他良心谴责的不安,招架无力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挣扎,她就会好乐好爽好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