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的声东击西让两人始料未及,矮男子脸上被揍了一拳,痛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如耿绍怀所料,高壮男子较难应付,这人属于打手型的,除了皮厚肉硬,忍痛程度也高得多,所以在对一二的情况下,他才要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激烈的缠斗后,矮男子亮出刀子,侬侬吓傻了,一开始只是希望耿绍怀知难而退,但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脚底的凉意直达头顶。

她害怕,害怕那刀子不长眼,伤了他。

耿绍怀倒是从容不迫,敌人亮出家伙,是不利,也是有利。当矮男子攻击他时,他巧妙地躲过,并借力使力,刀子反而刺伤了高壮男子的胳臂,男子发出巨大的咆哮声,他逮住机会反击,成功地让一人断了肋骨,一人断了鼻梁。

两名男子眼看大势已去,选择放弃到手的肥羊而逃走,一边走还一边叫嚣,直说要带兄弟来给他好看,最后上了车,疾驶而去。

虽然打赢了,但耿绍怀也挂了彩,他嘴角渗血,衬衫上有多处刀痕,不过只受了点皮肉伤,没重伤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捡起地上的西装拍了拍,甩在肩上,颁长的身躯朝她走来。

他的接近,令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剧烈的心跳夹杂着紊乱的呼吸,退无可退之下,背脊几乎贴上墙,在他强烈气息的包围下,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庞大的黑影笼罩住她苍白却美丽依然的容颜。

他的薄唇勾起,好听的嗓音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

“为了你,我可是拚了老命呢!”

“谁要你多管闲事。”她冷硬地开口,眼神仍带着防备。

“我不会让人碰你一根寒毛。”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好似这一切本该如此,言下之意,仿佛在传达着一个讯息——她是他的所有物,专属的。

项侬侬努力忽略他的暗示,更加冷下脸,以着坚定的口气警告。“没人可以碰我。”这话可是完完全全针对他而来的,她可没忘记一年前的夺吻之耻,瞪他的眼神更增添几分冷凝。

他眯细了眼,眸中锐利的光芒令人打颤,脸庞缓缓低下,让两人的脸靠得更近,也更容易听见她不规则的心跳。

无可否认的,她真的怕他,这人的心思太高深莫测,她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本以为他又想“企图”轻薄自己,但逼近的脸庞在距离十公分处忽然停下来,虽没有再进一步的举止,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已教她心慌意乱,并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正轻拂着自己的脸庞。

“你想做什么!”她以斥责掩饰自己的怯怕。

耿绍怀没回答,只是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只壁虎。”

她楞住,并顺着他的视线往自个儿左肩膀瞧,不瞧还好,这一瞧刚好跟壁虎大眼瞪小眼。

“呀——”尖叫一声,她吓飞了胆,连自己投入人家的怀抱都不自觉,只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快拿开它!”她闭上眼,口气是惊惶的。

“这不太好吧?”

“管它好不好!快拿开呀!”老天~她最怕这种嗯心的小东西了!

“可是这么做会碰到你,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君子,不能一这么做。”逼不得已,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算我求你,快帮我拿开它呀!”

“唔……既然你一这么拜托,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