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绍怀为她捡回鞋子,却没还给她,反而单膝跪地,体贴的为她穿上鞋子。

此刻的他风度十足,像贵族一般展现着绅士风度,所以她也没拒绝,只要是合宜的行为,她也可以像个淑女,雅量地原谅他刚才的失礼。

才这么想着,下一秒他又逾矩了,热烫的大掌竟摸上她不曾被人碰过的右脚。

“喂——”她愤怒地低呼。

“别动。”轻柔的命令中含着不容违逆的执着,大掌仍放肆地抚揉着那滑嫩的玉足。

太放肆了这人!

啪!

她的家教不允许男人碰她,她没多想地立刻给了对方一个热辣辣的耳光。

实实在在的巴掌打在耿绍怀的左脸上,明月当空的夜晚,听来特别响亮。

这个耳光着实不轻,甚至还打乱了他梳理好的头发,几丝刘海垂在额前,让他斯文的面孔看起来有些狂狷难驯。

耿绍怀缓缓转回脸庞,月光清楚映照出他左颊的红印,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火热锐利的眼神穿透进她微微打颤的心坎里。

她骄傲地与他的目光较劲,是他非礼在先,不能怪她!

项侬侬等着他发火,只要他敢再有任何举动,她会高声呼救。

但,他没有,似冷似热的眼神,清澈如月,却又诡魅如夜,看不出任何情绪,更教人心慌。

牢握住她右足的大掌依然不放,铁钳般抓得紧紧的,被他碰着的地方都像被火烫着一般,她羞愤地瞪着他,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就要送上第二巴掌——

“可能会痛,你要忍耐点。”耿绍怀淡道。

她顿住,才举高的青葱玉手停在半空中,蓦地一股椎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教那嫣红唇瓣逸出呻吟,冷傲的娇颜一下子痛苦地拧起。

“好……痛!”一改适才的冷凝,她现在只是一个哭疼的小女孩。

“只有扭到,没伤到筋,推拿一下便没事了。”

他的拇指沿着她的脚筋来回推拿,嘴边勾着笑意,似是在取笑她哭得像个小女孩。

原来他是要帮她推拿,项侬侬又羞又愧又恨。她也很想保持尊严,但就是疼哪!他是不是借机报复刚才的耳光之仇啊?

精致的五官欲哭无泪的皱在一块儿。

不——不能哭!不能叫疼!才不给他看笑话呢!

“你几岁?”带着浅笑的薄唇问出第一个问题,很温柔,却狡黠。

她不语,以沉默表明了拒绝回答,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过问她的私事,何况她又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