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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召唤他回来就好了,夜晚的森林漆黑,没有人烟,她的身体放在隐密的山洞中,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不凄凉。

她回想起小时候差点忘了何关,好在有小荷包里的头发让她记起,可她记起何关后,她变得很沉默,不像往常那样依偎在大人怀里格格笑。

娘问她怎么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妖簪叔叔说他的存在是他们两人的秘密,所以她谨守诺言,即使难过,也没向娘亲吐露一个字,却突然掉下眼泪,把娘和刘嬷嬷吓得不轻,不停的安慰她,她却止不住眼泪,越掉越多,把大人急得不得了。

爹闻讯赶来,一见到她,就将她抱进怀里,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头,只是一个劲儿地窝在爹的怀里哭泣,不肯离开。

爹的胸膛跟妖簪叔叔一样宽阔,她怀念妖簪叔叔的胸膛,所以那阵子她总喜欢窝在爹怀里睡觉。她感到胸口空落落的,不知该拿什么东西来填满,她时常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再不然便是赖在爹怀里安静地待着。

人们见她变得奇怪,十分忧心,怕她病了,爹还向皇上求来御医为她诊脉,却仍旧查不出任何问题,只开了几贴养气的方子。

刘嬷嬷甚至说怕她是中了邪了,爹娘便带着她去佛寺上香求平安。

直到渐渐长大后,她才明白,当时她心头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叫做孤独。她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坏坏勾着唇角邪笑,更喜欢他对她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的一切,她都喜欢,只因为他是何关。

她想待在他身边,伴他走天涯。

于是她六岁时入了仙门,这十年来,她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便是找到何关。

当埋藏在心中十年的心愿成真,他不知道她有多开心,她等了他十年,对他来说,十年不过一眨眼,对凡人来说却很漫长。

所以不管他是生气或冷嘲热讽,她都不在乎,只要他在身边,能看到他,听他说话,就算是骂人,她都觉得悦耳如天籁;不管他脸色如何阴沉,她都能笑笑地而对。

她坐在洞口,望着远方,就像她小时候坐在门口看着前方寻找何关的身影,总期待他能像以往那样,突然飞出来朝她微笑。

快回来吧,何关!

如果天亮后还没见到他,她就去找佛。

忽然,身后一股不祥之气袭来,她猛然回头,一抹黑影迅速朝她冲上前。

“定!”

她朝黑影打出定身术,被仙法打中的妖怪立即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来到妖怪面前,在它额心打入一掌,妖怪立即消散,最后化为一条黑色的小蛇。

她挑眉。“原来是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