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在学校不太理人,也很少讲话,像这样大吼大叫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该怎么说呢……就好像突然发现,原来白马王子也是需要上大号的。”

三个女人听得喷茶,连最有气质的凝嫣都破功了。

凝玉躺在沙发上笑得乱没气质,若幽则是笑出了眼泪,凝嫣也受不了地捧着肚子。

噢——亏她想得出这种形容词。

“耶?”

柴巧绢呆望着她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没有要故意取笑冠天赐的意思,只是忠实地叙述自己的感觉。

突生一股不妙之感,她双手合十,压低声量求求三位大姐。“可不可以不要笑太大声,我会良心不安的。”

此话一出,三人笑得更厉害了。

柴巧绢搔搔头,有些伤脑筋地叹了口气。“被他知道就惨了,那人很记仇的。”

“你也知道我很记仇?”

“当然啦——啊!”

惨!

她不敢看后面,不敢看那个背后灵,因为一定面目狰狞,看了会做噩梦的,但是不看更可怕,她觉得背脊好冷喔

低哑有磁性的声音很近、很近,就在她耳边。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记仇。”

她什么话都不敢说,十根手指纠成了十个小结,耳边那股热气又朝她呵来了。

“而且,我有仇必报。”

冷汗涔涔、冷汗涔涔,好恐怖喔——

“天赐,别逗人家了,瞧你把她吓的。”

“是呀,巧绢是客人耶!”

凝嫣和凝玉看不下去地数落他一句,嘴边却还带着笑意,合不拢呢!

冠天赐唇勺微扬,皮笑肉不笑地道:“说笑而已,‘客人’可别介意。”

这种口气听得她心跳加快,分明是警告嘛!

“这是我听过最恐怖的笑话。”她很正经地说,害得旁边才刚止住笑的三个女人又笑得捶心肝了。

“吃饭了。”

他转过身朝餐厅走去,在没人注意的片刻,一抹会心的微笑浮上嘴角。

心情许久没这么好了,怪得很,是因为她吗?

这是一餐团圆饭,菜色丰富,大伙儿难得见面,气氛热闹得像在过年。

表面上是为了庆祝大伙儿难得同聚才特地准备得如此丰盛,但冠天赐心底有数,多少是为了她,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她的出现竟令他心血来潮,想亲自傲菜做饭。

自从有了事业,忙碌加上出外奔波,他有好一段时间不曾亲自下厨了,几乎都是在外解决民生问题。

因为她,竟让他萌生积极的行动力,是什么原因呢?他深思着。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着,柴巧绢碗里的菜堆得如小山高,为了解决快要溢出的食物,她忙得无暇他顾。

“巧绢,你现在在哪上班?”

“我在罗扬中学教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