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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之后,她决定好好掌控自己的心,不教心中恨意肆无忌惮地吞噬自身,但她仍有怒气,只想一边喝酒,一边发泄心中不快。

她把酒壶往嘴里倒,却发现空空如也,禁不住低声咒骂。早知道就多拿几壶出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身后突然传来沉声喝令,扰了她的清静。

牧浣青转过脸,瞧见身后十步之距站了一名侍卫,对方正用刀指着她。她冷冷看了一眼,便转回头,不予理会。

侍卫庄康料不到这个大胆贼人被发现了竟然不逃,还坐在那儿发愣,他立刻上前拿人,明晃晃的大刀不客气地放在对方肩上,抵着她的侧边颈子。

“起来!”庄康喝令。

牧浣青忽然头一低,从刀下溜过,手臂一转,迅如闪电,顺势一夺,刀落手中的同时,另一拳打到对方脸上。

“我操!”庄康捣着鼻子,感到一股热流从鼻孔流出。

“来得正好,我正想活动筋骨!”牧浣青把刀子往下一丢,从腰间抽出黑布,将半张脸蛋蒙住,废话不多说,出拳进攻。

庄康急忙接招,两人在屋瓦上打了起来。对方虽是女流之辈,武功却不弱,拳脚功夫打得虎虎生风,让他也打出了满身的热血。

一时之间,两具身影战得酐,在藏书阁上飞跃弹跳,掌风扫过或脚踩之处皆是运功所及,难免会有瓦片翻飞掉下,发出碎裂声响,在这深夜时分听来分外刺耳。

下头突然亮起火光,还有杂沓的人声,许是他俩打架的动静让人察觉了,引来其他侍卫。

“啧,有人来了,不打了。”牧浣青一记回旋,踢了对方一脚,对方滚落屋瓦下,她便足尖点地,身形如鸟,没入黑夜中。

打了一架,果真舒服得多,郁气也消除不少,牧浣青一回到屋里,把外衣一脱,躺下去便呼呼大睡。侯府此时则是忙着到处搜屋抓贼,却找不到女飞贼的足迹,只发现藏书阁的屋顶上留下一个空酒壶。

这个空酒壶很快被送到符彦麟的书房,他盯着酒壶,这上头有侯府的印记,是出自侯府酒窖里的酒。

“你是说,这贼只偷了这壶酒,坐在屋顶上喝酒,其他什么都没偷?”

庄康单膝跪地,低头回覆主子的话。“是的,侯爷。”

“贼人是何模样?多大年纪?”

“她脸上蒙了黑布,看不清楚,只知是名年轻女子。”

“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