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喔!不可以想些奇怪的鬼主意来整我,不可以有小人行径,不可以做些阿里不答的事!」

整人?这好像是她才会做的事吧!不是故意在他咖啡里加盐巴,就是把他的刮胡液换成三秒胶,正面打不过他就来暗的,害他喝汤前还得先用银针测测看有没有下毒,要一一叙述她所做过阿里不答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听清楚没!」

「嗯哼。」淡淡回应后,双目再度闭上,彷佛不当一回事。

萧奈儿瞪了他好半晌,看来人家好像不想理她了,摸摸鼻子,深觉自讨没趣,没人可以吵架,又找不到理由发飙,只能气鼓鼓地呆坐一旁,将被子拉高,故意跟他抢被子,枕边人依旧睡自己的,不再搭理她。

想冷战?故意不理她,好啊,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投降而转过身抱她入睡。

原本气红的脸蛋,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不出一个小时,他一定会忍不住想亲她的,最后结局一定还是拿她没辙,只好继续任由她爬到头上。

男人呀,不色就不是男人了!

七天了!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七天了!

萧奈儿烦躁地来回踱步。不懂不懂!他为什么不干脆大发雷霆算了?为什么没有像先前那样被惹怒了之后追着她跑?相处的这段日子,哪一次他不是被气得脸红抽筋,但给她最严重的教训顶多就是打屁股,然后事后便会懊悔地为她涂药推拿。

她明白他外表虽冷漠,却不会伤害她,帮她推拿涂药时,抚在肌肤上的手像在呵疼宝贝一般那么温柔珍惜。而这时候,无声胜有声的暧昧情愫弥漫在两人之间,比嘴巴上的甜言蜜语或是千金买来的珠宝黄金,更令她心动。

男人一见她,不是急色鬼地想扒光她的衣服,就是用尽办法上她的床,但靳易没有,虽然夜夜同床共枕,却在她的抗拒下没有强迫她,反而让她大感意外,她没听过「死神」这么有风度、这么绅士、这么君子。

是因为传言不可信?还是因为传言有误?

他的忍耐令她渐渐倾心,只是嘴上不肯承认,其实心下很喜欢他,喜欢他抱着她的时候,因为耐着欲火而紧绷自制;喜欢他吻她时,一反平日的严肃淡漠,而是灼热、狂猛的,却因为她的拒绝而无法更进一步。这令她更喜欢故意在他面前穿得很少,假装没看到那一方烧到快喷火的视线,然后偷偷跑到一边去窃笑。

可是现在,他不再跟她吵,也不逼问。连晚上都不抱她,而是保持文质「冰冰」地对待她。

可恶!太可恶了!她宁愿跟他来个三百回合大战还来得痛快,总比现在不理不睬的好!噢──她需要透口气,既然他故意忽视她,那么她出去也无须跟他报备,是吧?

三番两次把人家抓回来,现在又不理人,什么意思嘛!

大门还没出,后头就跟了两个人,是秦怀仁和金昭文。

「滚开!」

「老师有令,我们必须跟着师母。」秦怀仁道,老师带着石桥和诺尔去参与一场中医观摩研讨会,所以由他和昭文保护师母。

「他叫你们跟,你们就跟啊,每天当跟屁虫不烦吗?」

「我们必须保护师母,以防再有人对师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