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一阵子,现在改玩漆弹枪,比较流行嘛!”

两人都笑了出来,段御棠始终装得笨拙斯文,苦笑道:“还请楼先生手下留情,段某不才,快撑不下去了。”

楼逢虎一放手,他便连忙甩手,一副庆幸解脱的神态,从他脸上,楼逢虎暂时找不到可疑之处,但仍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霍铜极为高兴,在场人中,一个是他情妇,一个是他放心的老实顾问,而黑虎本来就是自己人,不禁一时心血来潮招呼大家把酒言欢,以解心中的烦闷。

三个男人在进口真皮沙发上落了坐,施华蓉雀跃地准备酒及配酒的小菜,最后看似不经意实则特意坐在段御棠身旁的位子上,为了不让霍铜看出名堂,因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黑虎率先开了口。“段先生是哪里人?”

“我是德国华侨,在德国念书长大,今年才回国的。”

“在去德国之前呢?”

“这我就没印象了,因为当时我才三岁。”

分明是想打探他,段御棠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专属于道上的肃杀之气,深知此人大有来头,绝非单纯的顾问。

施华蓉在一旁补充。“人家段先生可是菁英分子,不但是留德博士,还是名大学的教授呢!”

“不敢、不敢。”他忙举杯敬大家,表现得谦逊老实。

黑虎默不作声,不着痕迹地盯视段御棠,神情高深莫测之外,还带点诡异。而施华蓉则趁着霍铜和黑虎攀谈之际,借机对着段御棠眉来眼去,暗传情意。

段御棠一方面要随时警戒应付楼逢虎的侦察,二方面要听取那两人所讲的话,三方面则要应付身边这女人的挑逗,还真不好受哪!

霍铜喝得尽兴,嗓子也大声了。“要是那偷儿再来,包准掉入我的鼠笼。”

“那小偷三番两次进来破坏,霍先生何不加派人手巡逻?”段御棠关心地建议。

“放心吧,这次我换了日本最新的保全设备,就算他进得来也出不去。”

施华蓉解释道:“这次换保全设施,目的不在防外人侵入,而是在放饵,总裁想自己设陷阱来抓歹徒。”

“原来如此。”他眼中有着嘲意,对方全将一切说出来了,省得他自己费工夫查探。

“歹徒若想从内部侵入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不要命从外面用爬的,不过就算想用爬的也没办法,因为大楼外连踏脚的地方也没有,没有人会自寻死路,否则就会像个西瓜一样摔得四分五裂,哈哈哈——”说得有理,众人全笑了出来。

段御棠也跟着陪笑,心下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猛地,玻璃帷幕外一个熟悉的身形如泰山般咻地飞掠荡过,让段御棠喝了半口的酒蓦地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