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原本就姿势扭曲,看到骆月愣了一下,缓缓把身子坐正,莫名有几分不自在,

“咳……骆姐。”

骆月没绷住笑,“怎么心虚成这样,干什么缺德事了?”

姜鉴一愣。

他也没想到自己直接把心虚挂脸上了。

骆书新和姜鉴不同。

姜鉴是无牵无挂,他妈妈自小宠溺他,别说人已经去世了,就算人还活着,看他做同性恋,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

至于姜知远,那就更不需要姜鉴多考虑了,就姜知远现在的所作所为,姜鉴还愿意叫他一声“爸”,就算给他面子。

他和骆书新一起,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是骆月。

喜欢谁要和谁共度余生,表面上看是一件只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但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无法脱离父母亲人朋友而独立存在。

姜鉴顶着心虚,脑子疯狂运转想要表现的正常一点,只是他还没想出具体的解决方案,骆月就已经把这茬带过去了,改问姜鉴和骆书新今天想吃什么。

骆书新回了句“都行”。

姜鉴卖乖,脸上堆笑,“骆姐做什么我都爱吃!”

“听着忒假,”骆月笑着点姜鉴,“但胜在中听!”

说完又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你这张嘴也能向小鉴学习一下?”

骆书新面无表情:“怕是学不来,某人是天生的。”

姜鉴:“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骆月笑着跟俩小孩打趣了一下就先出去了。

姜鉴强作轻松的神经这才真的放松下来。

他摸着一哥柔软的皮毛,看着关上的房门,又转头看了骆书新一眼。

骆书新:“怎么了?”

姜鉴张了张嘴,愣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我们……”

骆书新静静看着姜鉴。

我们什么时候告诉骆姐?

我们要不要告诉骆姐?

句子很简单,姜鉴也很明确自己想问什么,但是……

姜鉴看着骆书新,觉得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全线崩溃。

骆书新:“我们?”

姜鉴:“我希望我们能走的远一点。”

姜鉴都已经在考虑上大学的事情了,将来还会有工作,结婚——领不了证,但不耽误办婚礼啊,再大一点,可能会领养孩子……

姜鉴垂下视线,心道,既然计划走得很远,那骆月作为骆书新的至亲,迟早知道这件事。

这不是一个逃避就能避免的问题。

姜鉴声音很轻:“你觉得她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