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鉴耳边又传来一身轻轻的笑音。

挠的耳道里酥酥麻麻的,直痒到骨子里。

两人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骆书新并没有进姜鉴的院门。

虽然姜鉴依旧觉得骆书新的理由很荒谬,但人家说了不方便,自己也不好把人往院子里硬拽。

于是两人隔着院子打电话,挂断之前姜鉴提醒骆书新回去也记得打车,别大半夜的把自己弄丢了。

姜鉴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下,这么一折腾,一时半会儿却也静不下心了。

他想了想给骆书新发了个表情包,很快就收到了骆书新的回应。

该说的刚刚都说了,刚刚没说的也不会拿到微信上来说,两人一时无话,却谁都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由姜鉴起头,两人特别无聊的斗起了表情包,你发一个我接一个。

这个游戏一直持续到骆书新发消息说他到家了。

姜鉴脸上笑容未退,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开心什么,只发消息让骆书新早点洗了睡,明天来找他。

骆书新发了一只小鸭点头,这表情包是偷的姜鉴的。

鸭子呆头呆脑的点头,看着傻傻的,姜鉴戳了表情包一下,下巴搁在书桌上自顾自笑了起来。

窗户仍旧开着,满院的花香飘进来,悠然清浅,沁人心脾。

姜鉴自顾自开心了一会儿,干脆放下了写到一半的习题,决定去洗澡了早点睡。

毕竟明天还有安排。

早睡是为了早起,但姜鉴没能起来。

他本来就失眠了好几个星期,今天放假不用上课,昨晚又把心头的大石头卸下了,他这一觉直接睡到早上十点多,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

姜鉴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接通,瓮声瓮气的喊“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没起?”

姜鉴:“?”

姜鉴将手机拿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接通的根本不是语音电话,而是视频电话。

他刚刚还傻乎乎的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

手机那头是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骆书新,表情似乎有点一言难尽。

昨天是姜鉴主动约骆书新十点多来找他的。

这可不是骆书新非要来吵姜鉴睡觉的。

姜鉴脑子宕机了两秒,然后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开始往被窝外爬,“你等我一下,我来给你开门。”

姜鉴顶着一脑袋乱毛,穿着睡衣睡裤下去给骆书新开门。

开完门第一件事就是从钥匙串上取下备用钥匙塞进骆书新手里。

骆书新合理怀疑这件塞钥匙行为没有任何浪漫化意义,单纯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打扰某人睡懒觉的情况再次发生。

姜鉴打着呵欠,脚上趿拉着拖鞋,怀里还抱着一只从床上带下来的丑丑的玩偶——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拿来做抱枕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