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用指头戳了骆书新两下,深感这个学生也跟着姜鉴学坏了。

骆书新回教室的时候,姜鉴正在给他的课桌上供可乐。

可乐旁边还摆了几盒小面包,摞成三角阶梯,再来三炷香就完美了。

路过的同学顺嘴玩笑,问姜鉴天天掐学神的脖子,是不是终于失手把人送上极乐了。

姜鉴心说,要真要是这样,那肯定是骆书新罪有应得,他才不上供呢。

正打算开腔,发现罪有应得的那个站在门口,麻溜地把话吞回去了。

骆书新进来姜鉴就殷勤地给人捏肩捶腿,一副谄媚样儿,平日里他溜了都是留下骆书新的耳朵替他受罪。

骆书新:“费老这次什么都没说。”

姜鉴:“?”

姜鉴:“这是终于发现我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骆书新:“……”

怎么听着还挺欣慰的?

姜鉴迎着骆书新审视的视线:“他能发现朽木不可雕是件好事,我耳朵终于不用遭罪了,不该欣慰吗?”

姜鉴知道费智国是好心,但是对方说话的软刀子太厉害,听一耳朵姜鉴能三天睡不着觉。

而且姜鉴这个人很自我,是对是错自己心里有尺,几乎不会因为任何外因改变自己的标准。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听了费老的叨叨,心被戳烂了,他也很难真的按照费老的期待去做。

听也白听,他的是非尺和费老的不一样。

少年意气,自然和年近半百的思想合不来。前者永远不习惯后者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遇上心中不平事,当时把气给出了才叫少年。

凡事走三步看五步,那都是蹉跎半生吃过亏的人的才能学会的。

骆书新对姜鉴的行事作风没什么意见,姜鉴也不是什么上赶着找事儿的人,就讲究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在姜鉴以后要多注意这事儿上,骆书新是和费老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在屋檐下,背了一身处分还瞎蹦跶迟早栽大跟头。

原本骆书新想开口,不过看姜鉴这个态度也就没提了,横竖他跟姜鉴天天泡一块儿,他多帮忙看着就行。

姜鉴本来就缺了一周的课,之后又被费老追了一段时间,感觉日子过得飞快,“嗖”一下就到运动会了。

一班这次牟足了劲要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八班叫板,从开幕式的走方阵准备就可见一斑,口号就辩论了好几天,主席台前的表演出了六套不同的方案以供挑选。

江水一中运动会的班级得分由三部分构成,第一部 分是开幕式的方阵表演,会有校领导就走方阵的整齐程度、口号的响亮程度以及主席台前的表演打分;

第二部 分在运动会本身,从团体赛和班级个人得奖情况计算得分,除此之外还参考运动会期间班级投演讲稿的积极程度实行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