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新:“……”

骆书新:“猜到了,刚梦到什么了?”

骆书新随口一问,在姜鉴即将醒来的时候,他似乎听到姜鉴有叫他的名字。

姜鉴想到梦里的景象就五官扭曲,头向一边撇,另一边摆出个掌心向外推的戏曲动作,悲痛道,“莫要问。”

让自己手贱不敲门!

都是报应!!

姜鉴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把地上的骆书新拉起来,又给班上被吵醒的各位道了个歉。

教室里小声嘈杂了一会儿,大家看了看教室背后的钟,发现还能睡十几分钟,于是大部分人又争分夺秒的睡了。

也是这时候,姜鉴发现地上有几滴红色。

再细一看,发现是翻倒的时候,自己的椅子腿挂到了骆书新的腿,校服裤子都被划破了,小腿出现了个不小的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骆书新看起来反应不大,在自己抽纸巾抹腿上的血,可血迹抹完又有新血冒出来,他看着伤口微不可见地一皱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洁癖。

皱完眉头一抬眼,姜鉴直勾勾盯着他,脸色不大好看。

骆书新:“你晕血?”

姜鉴:“……”

姜鉴心说我晕什么血啊,这么大口子你怎么这么淡定?!

一边是给人腿上添伤的愧疚,一边是对骆书新反应的惊讶。

他看起来太平淡了,那血顺着小腿往下滚,他跟没事儿人一样。

也不是说非得大喊大叫地哀嚎“我的腿啊——”才叫正常,但正常人反应肯定不是骆书新这样的!

他身上有种麻木感,就好像眼前的景象司空见惯。

姜鉴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些念头,然后一提裤腿蹲下来,从骆书新手里抢过纸巾,欻欻抽了好几张按在伤口上。

完事儿又把骆书新自己的手拽过来,让他自己按着。

骆书新:“……”

姜鉴:“你等我会儿,我去校医务室给你拿止血绷带和消炎药。”

骆书新刚准备说不用,那人就已经蹿出去了。

姜鉴跑着去的,一来一去还挺快,路上脑子里飞快地想了些以前没怎么思考过的问题。

譬如,骆书新后腰那块疤。

姜鉴回来的时候跑得直喘,浑身上下热气腾腾的,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

伤口已经把纸巾都浸成红色了,姜鉴小心翼翼把纸巾揭下来,用过氧化氢清洗伤口,碘伏消毒,再缠绷带,缠完绷带一本正经地自言自语,问这伤口要不要出去缝针。

骆书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