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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枫把户口本和结婚证放衣柜最底下的抽屉里,继续吃饭看电影去了。

祁衡屹在市局忙了一晚,早上八点多才抽空回家洗澡换衣服。一开门,看到祁晴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神情沉重,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他让齐嘉俊送过去的牛皮纸袋。

祁衡屹知道她会找自己,但没想到她会一早直接找上门。

祁晴看到他回来,从牛皮纸袋里拿出结婚证,直呼他大名:“祁衡屹,这是怎么回事?”

祁衡屹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领证了。”

祁晴翻开结婚证,质问道:“这个黎枫你根本就不了解,甚至不认识吧,结婚是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儿戏,随便找个人领证?”

祁衡屹:“我心里有数,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放心!”

祁晴着急上火,但拿他没办法,抽出另外一份文件,“那你这授权书又是什么意思?”

祁衡屹去厨房热了杯牛奶放到她面前,“你看你这脸色,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早餐也没吃吧,把牛奶喝了。”

祁晴看着他,“你是为了帮我补上资金链才领证的吧。”

祁衡屹:“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无私,只不过是碰巧遇到一个也需要领证的人就领了。你拿着结婚证和授权书去把爷爷给我的钱拿出来,以后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了。”

祁老爷子给他们姐弟都留了信托基金,但都需要他们姐弟结婚后才可以取用。

祁晴把祁衡屹的结婚证和授权书放回牛皮纸袋,推回给他,“公司是我的,要结婚取爷爷给的钱也应该是我结,我不能要你的钱。”

祁晴原本在祁氏集团工作,因为某些原因,后来离开祁氏,自己开了家公司,不久前资金链出了问题,面临破产。

祁衡屹没有劝说她,只叫了一声:“姐!”

祁晴比祁衡屹大三岁,但从记事起,祁衡屹叫她姐的次数一个手掌都数不完。在岁数上她是姐,但无论什么时候,祁衡屹都像个哥哥一样,护在她前面。

就这一声“姐”,让在外被号称为“女金刚”的祁晴红了眼眶,难得地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娇羞,嗔道:“讨厌。”

祁衡屹把牛奶往她面前推了推,“把牛奶喝了,在这睡会?”

祁晴知道他性格,明白多说也无益,“不了,我回公司。”

喝完牛奶,祁晴把结婚证和授权书重新放回牛皮纸袋,临出门前说道:“你脚码没变吧,我下个月要去一趟法国,到时帮你定制几双鞋。”

祁衡屹对衣服不讲究,两位数到七位数都能穿,但对鞋比较挑剔,“没变。确定日期和我说,送你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