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在门口偷偷瞅了半天,转身时迎面遇到一个穿polo衫、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两盒白-粉笔,十年也没变模样。
严大海推了推眼镜,顿时眉开眼笑,惊喜地说:“林枳?韩君泽?”
林枳规规矩矩地点了点头:“严老师好。”
韩君泽向来见人就会说话,嘴甜得要命:“严老师,您还记得我们啊,您一点都没变呢,好久没见我可想您了。”
严大海爽朗大笑。他能不记得吗,这俩孩子现在在学校里简直是传奇,尤其韩君泽,当初连校长主任都要放弃的混混学生,居然能蜕变得这么出息,不瞒人说,年级里的老师至今还经常会以他为例子激励那些末班的差生。
到办公室里和严老师聊了会儿天,得知如今严大海已经升了主任,跟他们说学校修缮了许多,还有哪里想去逛逛尽量满足他们,韩君泽就提出想去礼堂看看。
学校的礼堂至今还是举行各类艺术、演讲、宣传活动的地点,严大海给了他们钥匙,两人一进堂里,灯的开关没找明白,只开亮了舞台上的一盏聚光灯。
韩君泽握紧了林枳的手,给他指被聚光灯打亮的那一处:“那天迎新晚会,你就坐在那弹琴,当时那个舞美背景啊,搞得特别漂亮,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你不是现实中的真人,是从天上下凡的似的。”
林枳就笑:“太夸张了吧,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你不是说那时对我一见钟情嘛,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韩君泽邪笑着凑近他耳朵:“在想怎么扒了你的衣服。”
“好啊你,未成年时就这么狗了。”
两人边说边闹,好像都回到了十年前的高中时期,肆意玩乐嬉笑,有一个能一直陪你幼稚的人在身边,大概就永远长不大吧。
最后闹累了,他们就坐在了位置上的第一排,头靠着头,肩并着肩,手紧紧地握着,就好像回到了在教室里做同桌时的样子。
韩君泽轻轻转着林枳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闷闷地说:“枳哥,你是真觉得我很像狗吗?”好像很在意的样子。
林枳顿时心里警铃大作,如果韩君泽这句话是在家里说的他才不会多想,要命的就是他偏偏在他们分过手吵过架的学校。
林枳生怕他是触景生情,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就是、就是开玩笑嘛,我说你是狗,不是骂你的意思啊,就是说狗狗有很多优良特性和你很像,比如开朗啦,忠诚啦,专一啦……”
“汪汪。”韩君泽突然打断他。
林枳愣住,又被萌到了,转而“噗嗤”一声笑出来:“干嘛啊,故意逗我的?”
韩君泽用头蹭着林枳的肩膀,一拱一拱地耍赖:“以后我要跟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