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碰,陈斐才发觉小哭包的体温明显太高了。

“你感冒了?”

“嗯。”沈黎拍掉他的手,“现在等车要很久。你会开车吗?如果不忙,能不能送我过去医院呀?”

他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说话声音里带着南方特有的软糯,这会感冒后,就更加明显了。

陈斐不容置喙地牵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他将沈黎的鸭舌帽微微抬高,用手背去感受他的额温:“还能走得动吗?”

很烫。

起码在三十八度以上。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沈黎步伐飘浮:“嗯。”

陈斐没再询问。

他半揽着沈黎的腰,将人打横抱起。

知道小哭包会害羞,所以他又重新帮他把帽檐压得更低:“听话,沈老师。”

沈黎刚才确实在强撑。

他没力气了,再走下去可能就要晕倒了,摆在他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低头认命。

他被陈斐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的满是他身上的木质调香水味。

很好闻。

不像他哥哥那样嚣张,喜欢喷浓烈的古龙。

念此,意识模糊的沈黎捂住两个羞红的耳朵,埋头在陈斐的肩颈,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沈黎刚挨到枕头,就晕睡了过去。

陈斐在车内,问了沈黎一些情况,这会单独面对医生,也能将信息对上。

退烧药已经服用超过两个小时了,医生给他测了体温,不降反升高达三十九度。

开完药单后,就让他们出去输液。

输液时,沈黎一直紧抓着陈斐的手,面露痛苦。

他似乎很疼,眼尾都染了抹红。

但陈斐安抚着他,没有丝毫不耐。

等到护士打完针,都忍不住地调侃他们:“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像你这么耐心的小伙子不多啊。对了,他现在打针,你可以去买午饭过来。我们这边很方便,门口就有卖。”

“谢谢。”

“不客气。”

护士推着推车走了。

但沈黎依旧没松手。

陈斐扬起唇,将椅子移得与病床更近。

他刚想单手给沈黎掩被子,就接到了倪鑫的电话。

“喂?陈大律师,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你不会是想放我鸽子了吧?”倪鑫问。

陈斐将音量调小,觑了眼床上人后,才低声解释:“临时有事。”

“什么事?说来给哥听听,哥帮你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