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事情就开始脱轨失控了。

温热的触感仿佛真的隔梦传了出来,天旋地转后,沈黎猛地惊醒了。

他喘着粗气,头发也乱翘着,汗水从他额头上的粉色胎记处,急促流下。

缓了一会后。

沈黎伸手去拿床柜的水杯跟纸巾时,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头疼欲裂。

睡前,他没拉完窗帘,天边泛起光亮,阳光随着晃动的窗摆闯了进来,跳跃到他的被角上。

手贴上脸后,沈黎才发现,他发烧了。

昨晚陈斐说完那句话,他难得硬气了把,没听完陈斐的解释,就起身逐客,把他赶回了对面。

虽然他不是很信陈斐说的,但还是羞得全身温度沸腾,去洗了一个冷水澡降温。

想通后,沈黎嘟囔了句:“都怪陈斐。”

为了水水火火方便,他一般都不会关房门。

两只都起得特别早,所以这会,沈黎垂下脑袋,就瞧见了嗷嗷待哺的它们。

水水作为一只火焰色的布偶猫,即使身形比柯基火火健硕,但还是一跃就跳上了沈黎的被窝。

它的尾巴得意地朝火火摇着,像是在炫耀。

沈黎脑袋疼得厉害,无暇顾及它。

他手抖着拿过水杯,抿了口后,才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生病了,水水自己下床去玩好不好?”

水水听懂了。

但还是执拗地坐在毯子上,一动不动。

沈黎无奈地说:“不然会传染给你,你生病了,就要去宠物医院打针。”

水水动了。

不仅它快速跳下了床,就连一旁怕打针的火火也缩到了一旁,即害怕又担忧地看着它们的铲屎官。

沈黎翻身下床,慢步走到客厅去拿药箱。

他常年体弱多病,所以家里备了很多药。

找出后,他借着水将药吞下就瘫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生病的规律,按照以往,从发烧到退烧,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从感冒到痊愈,也就需要三四天。所以他也没多担心。

但这次,他连着睡了一个早上,烧都没退。

沈黎烧得迷糊,醒来后将狗粮跟猫粮都放到两只的小碟碗里后,就戴上鸭舌帽出门去医院了。

这会十二点半,窗外太阳毒辣,下班的人已经在陆续赶往家里吃饭了。

从二十五楼下来的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沈黎半阖着眼皮,正想按合,就察觉到前方忽然有一团阴影,挡住了电梯里的光亮。

电梯进来了人。

这一层只有他跟陈斐两个住户,所以不用想,沈黎都知道来人是谁。

他虽然高烧不退,但还清晰地记得昨晚陈斐逗弄他的事情。

所以这会,沈黎没跟他打招呼,反而将帽檐压得更低,转身面朝电梯内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