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小酿亦步亦趋。

来到封严的车前，封严说：“上来，去酒店。”

春小酿咬着嘴唇泫然欲泣。

他揪着自己脏了的衣服说：“封严，求你，可以不去酒店吗？”

他小心翼翼提出这个要求，身子已经发抖了。

他不想再去陌生的地方。

他怕……

封严倒是首次看到春小酿这样的表情。

之前，他对他不过是顺手碰到的鸭子，那时候他又想打压夏裳意，又知道他就住在夏裳意工作室近处，便过来，一是图方便，二是利用他找夏裳意麻烦。

其实，他对这方面是有洁癖的，不想去外面找，虽然并不喜欢春小酿的脸，但身体还行，最起码有那么点意思……

再说，他们在……的时候，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脸。

他喜欢在后面……

可以不用看见不喜欢的脸，也可以享受那种具有征服欲的感觉。

他喜欢征服人。

无论对象是谁。

现在，他在一向阴暗像个老鼠一样的自私自利的脸上竟然看到了恐惧与慌乱。

啧～有意思。

封严冷冷的眸子瞥向春小酿，问：“你想去哪里？”

春小酿眼泪“啪”的一下落下来，怯懦地说：“可以去我家吗？……”

声如蚊虫，“嗡嗡……”地并不好听。

但封严不知怎地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他几秒，然后说：“上车吧。”

春小酿没听到他确切的答案，神情一直紧绷。

他坐在副驾驶，细小的眼睛一直盯着开车的封严。

“坐好，再乱看就把你扔出去！”封严冷声说。

吓得春小酿赶紧正襟危坐。

“封严，我会坐好，可以去我家吗……”他弱弱地乞求，因为他看着不像是去他家的路。

他怕……他不想去酒店……他不想去陌生的冷冰冰的地方……

封严看他抖得快要瘫软的样子，终于说了一句：“不去酒店。”

瞬间，春小酿哭了出来。

不去酒店就行，无论他带他去哪里……

反正他把他救了出来，从此他的命就是他的……

但是，他从来没想到，他竟带他来到了他的住处！

……

封严带他到他的家里……

“封严……”他叫了他一声。

“跟上，然后去浴室洗干净！”

春小酿刚从监狱出来，仍心有余悸，但现在他站在封严家里的浴室里，忽然觉得很不真实。

封严对他不是从来没有爱吗？

那为什么把他带来他家里……

难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