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说话,故意让腰变软。

好像春天的柳枝,只要被风吹,就可以随处荡漾。

“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春小酿不顾廉耻为何物,掐着嗓子媚眼如丝,挑着舌尖向封严请求。

对于肉体诱惑,封严仍旧严肃正经,他睨着眼前姿色平平倒很会耍手段的男人,故意把手机号说得很快。

而春小酿死死记住,瞪睁着双眼,犹如掉入下水道的老鼠,为了一线生机,可以让自己更污秽。

男人走了。

春小酿目视着男人消失的背影。

而后赶紧跑回自己工作室,找出一张纸,记下刻在大脑里的数字。

“18——”仔细数了数,11位,没有错。是真的!!

春小酿惊喜着跑去里屋拿了纹身针出来,然后对着纸,每念一个数字就在自己大腿内侧刺下一个字。

整整一排,刻骨铭心。

春小酿触摸着青紫色的纹身,刚扎好还有些刺痛,但这痛与记忆被触摸的热混合,令他仰头呻吟。

他春小酿也要爱人了。

……

夏裳意从制衣间出来,看见偏安安在为沈一隅按摩,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说:“他的眼睛,你怎么办?”

偏安安淡淡地说:“必须尽快治好,否则他可能永远成为瞎子。”

“那‘天下无裳’的衣服……”夏裳意提了提。

因为时间紧迫。

偏安安也是知道的,所以皱紧了眉,陷入深深的犹豫中。

做衣服的,谁都渴望“天下无裳”的平台。

它代表着每个创作者的梦。

他不想错过,可是如今,沈一隅的眼睛恐怕仍需要他多照顾,即使有那么一点空闲也不足以让他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可能……

偏安安摇摇头,不想再想。

夏裳意建议:“明天去医院看看再说吧……”

“嗯。”偏安安点点头。

“去吃饭吧。”夏裳意说。

“好。”偏安安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弯腰轻唤沈一隅。

第二天一早,偏安安就带着沈一隅来到人民医院,找到了沈一隅的导师远青山。

远青山看见安安的一瞬间愣了愣,随后问:“你父亲是谁?”

偏安安老实回答:“偏致远。”

“那偏致之是谁,可认识?”远青山又问。

偏安安对着远医生有些急切的神色说道:“那是我叔叔。”

“您认识我叔叔?”偏安安问。

远青山没回答,却说了一句:“怪不得你们这白白嫩嫩的书生模样这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