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需要我吗?”

偏安安转身从沈一隅身边跑了。

沈一隅大喊:“偏安安!”

惊慌失措如同黑夜迷失荒野的孤狼。

他紧握着拳,不知去哪里寻找。

那个一直说陪伴他的人消失不见了,那个连续亲吻抚摸的人逃开了,果然并不需要他。

谁又需要一个瞎子呢?

他那么美又那么好,怎么可能甘愿陪伴他一个瞎子!

他连方向都辨不出,谁又会真正需要他,不过是拖累罢了……

沈一隅愤恨地把牙齿咬裂,就在他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的时候,偏安安来了。

手持一朵玫瑰,脚踏五彩祥云,像西方神话里的天使。

他把玫瑰放在沈一隅鼻间,柔声说,宛若誓言:“一隅哥哥,花有多香就代表我有多需要你……”

沈一隅慌忙把花咬进嘴里,待玫瑰花香消玉损,香气最烈时,双手箍住偏安安的腰,咬他的唇,说:“今晚,我要你!”

偏安安目光呆滞,好一会儿才唤道:“哥哥……”

沈一隅极冷的声音重复:“我要你。”

后面跟的不再是感叹号,而是句号,表明立场坚定,此行为今晚必做。

偏安安又唤:“哥哥……”

“唔……”

本就被咬着的唇再也不属于自己。

沈一隅牢牢困抱住怀里的人,使力压向自己,恨不得让这人化成一滩水融入自己骨血,只要自己不死,他就永远离不得。

刚才,为什么丢下他!

刚才,他怕了……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人有脚有翅膀,一不小心便会往外飞翔。外面的世界没有他,他无法到外面的世界揪他回来。

这人会走,会离开,虽然总是跟他保证不离开,会一直陪伴他,但这个离开的可能性却依然存在。

只要一想到,偏安安会有一天会从他身边逃开,他便控制不住地想杀人。

既然已经如此阴暗,不如让阴暗来得更猛烈。

是时候买条锁链了,锁住这人纤细的手腕,蒙上眼睛,拷在床头,活动范围只被允许在他上身与下身之间来回。

饭他来喂,去卫生间也要得到他的首肯。

身体是他的,他是他沈一隅一个人的。

“偏安安,今晚,你来赎罪!”

沈一隅凶狠掠夺间,如斯命令。

偏安安四肢无力,软绵绵地犹如才几个月大的小柯基被高大威猛的主人吸。因为太可爱,毛发被弄凌乱,腰身被揉捏得酸疼,连尾巴都不放过,炙热宽厚的手掌附在上面,像是它的尾巴多迷人,要被摘去做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