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纤细柔软一掐仿若就碎的腰身,偏安安眼圈红红,他小声啜泣着,又是委屈又是难堪。

一隅哥哥的手好凉,他怕冷……

怎么才能让他停下呢!

偏安安断着呼吸求饶:“一隅哥哥,好冰,你停下好不好……”

细碎的哭音像是春天午夜敲打芭蕉的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荡着朦胧夜色,无端勾起几缕暧昧涟漪。

在这潮湿粘稠的季节里,恐怕任是谁听了都不免地心动怜惜。

可沈一隅冷若冰霜,置若罔闻,像是没有绮念的魔君,不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加剧了手指间的配合。

似是用力发泄累积一上午的怨气与怒火。

呵,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再次不经同意私自逃离,看样子警告是没用了,必须动手罚!

不听话的保姆只有让他疼痛难忍,才能明白惹怒主人的代价。

沈一隅阴寒着神色,持续揉掐。动作之狠厉如同森林里的猛兽对待只剩一口气仍打算逃跑的小鹿,就算爪下的小鹿四肢瘫软颤抖不停,仍然无法获得猎主的同情,以及即将被拆骨入腹的命运。

偏安安:“好疼……”他忍不住嘤咛出声。

“疼?呵,疼就该长记性!”沈一隅毫不留情。

“啊!”

忽然,偏安安腰侧某处被重重戳刺,他敏感地如池塘跳跃的鱼,一边扭动,一边抗拒:“那里,那里,不能碰的!”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力推搡沈一隅。

因为那里有两只腰窝。

小小的一处凹陷,却牵连着他身体所有的神经。

即使长在自己身上,也是他不敢轻易触碰的,每次穿衣服或者洗澡时都是匆匆掠过。

而如今……

“好痒,呜呜……”偏安安揪着沈一隅的衣服呜咽。

“怎么,不让碰?”男人沙哑沉郁的嗓音猛地落在偏安安耳边。

偏安安只觉耳颈一热,脖颈间的肌肤迅速长满了小豆粒。

他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一隅哥哥他离他好近……

这是他第一次跟他这么亲近!

偏安安的心情就像平静湖面乍然被投进了一粒石子,水波摇曳,一圈一圈蔓开的皆是绵延不绝欣喜。

他激动极了,同时又冒出羞意。

他咬了咬下嘴唇,眸色里不再有恐惧,而是氤氲湿润水气,他害羞道:“让碰的……”

“呵!”男人清冷一笑,像是讽刺又像是对于猎物的听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