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旧情,旧情是这么用的吗?
总之,谢初蕊异常愤怒,邱雨是她多年的姐妹,顾着早年的交情,谢初蕊当面没把话说太绝,但心里已经和阮家划清界限了。
他们家把儿子惯成这样,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还是离远点好,免得再有什么事儿找上祁家。
“有些话我做小辈的不好说,阮秋真被他们惯得太过了,这些年……”祁景年摇摇头,想必现在他已经吃到苦果了,“齐涯么,他一向看我不顺眼,应该是顺水推舟。”
齐涯在其中应该出了不少力,但谁知道顺水推舟推成这幅德行,以后就让阮秋这个磨人精去磨他吧,别来找他的时元。
谁知谢初蕊说:“他大爷的,哪里是看你不顺眼,多半是许纯晓那贱人授意,没事儿找茬给我添堵的!”
许多年没听到他妈妈骂脏话了,祁景年呛了两下。
谢初蕊掩住口,笑着摆摆手:“一时激动,忽略忽略。”
祁景年有些不解:“印象里他对我很不错,怎么会让齐涯……”
“还不是你母亲的风流债!早年许纯晓喜欢她,视我为死敌,大约把你当成他和阿凰的孩子吧,所以对你比较和气。”谢初蕊拍拍儿子的肩膀,语气变得不屑起来,“开玩笑,他怎么生得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没错没错,祁景年跟着点头。
在炫儿子这方面,他是随妈的。
“不说这些了,今天叫你来还有公司的事。”谢初蕊从茶几上拿来一叠文件,交到儿子手上,“他们两家的意思是想继续合作,阮家打算把这单生意转给我们,齐家给了套别墅,我看了,位置倒不错。”
祁景年翻看资料:“作为赔礼的话还算有诚意。”
“我想了想,继续合作对公司的影响最小,而且三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咱们实际上没有损失,如果中途解约,会产生不必要的损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节外生枝,你说呢。”
谢初蕊说得有道理,他们做生意的,考虑的自然是如何将利益最大化,一码归一码,这样做对祁氏没坏处。
“就这样吧,保留现有的合作,等合同到期后公事公办。”祁景年赞同,然后举起手中的文件晃晃,“还有件事想和您说,他们送过来的这些东西,我想折成股份,连同我持有的一部分,分出来给时元和宝宝。”
谢初蕊笑了:“人还没带过来给妈妈看,就急着下聘礼了。”
别说聘礼,他还没求婚呢。
祁景年表情变得苦恼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这几年带孩子不容易,我总想着能做点什么补偿,上次送了套房子,他也不开心,结果阿裴说还不如送大金镯子。”
然后他老老实实把前段发生的事情讲给妈妈听。
“你啊……”谢初蕊听了直摇头,她和祁凰的恋爱基因儿子是一点儿没遗传到,“如你所言,房子的事已经让那孩子压力很大了,你再送股份,他怎么敢收下。”
谢初蕊敲敲儿子的头:“我看阿裴说的没错,你不要急着总想给他点什么,他会紧张的,你先投其所好培养感情,而且有些东西不是花钱就可以补偿的,你送得越多,他拿着越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