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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我爱你。”

时元感觉自己像一条在大海里颠簸流离的小船,随着浪潮翻涌,最后带领祁景年来到埋宝之地。

alpha拥有开启大门的钥匙,顺利抵达。

直到这时,时元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祁景年正准备标记他。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oga的发热期到了,在他身边的alpha自然义不容辞。

虽然祁景年已经标记了别人,但他大约有把握可以应付两个oga,所以选择这样做吧。

时元以为祁景年早晚会离开,可如果他们进行了完全标记,他是不是能借此要求alpha时常探望,多陪陪宝宝,让孩子健康成长?

他的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正在床上和alpha翻滚,另一半在上空冷眼看着,分析完全标记的利弊。

不标记,信息素缺乏症是个大问题;完全标记,则意味就着怀孕,孕期需要祁景年全程陪同。

如果标记,看在孩子的份上,祁景年应该不会不管他。

其实就算祁景年结婚也没什么,只要祁景年肯时常来看看宝宝就行了。

宝宝跟着自己总是生病,时元不想让宝宝再生病了。

他想让他的孩子好好的,不再受欺负,永远开心快乐。

而且和宝宝相比,自己的名声算什么,再说了,他哪儿还有名声可言。

可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接受了祁景年的房子,接受成为情人的现实,又打算怀孕用孩子绑住对方,曾经的戏言都变成真的了。

或者不是戏言,这就是他的命,他只不过走上了命运早已排好的剧情线。

时元审视着自己,即便脑中仍存有抗拒的念头,可身体已将最隐秘的部分献给了祁景年。

不是祁景年要离开他,而是他根本无法离开祁景年。

这是他的命,认了吧?

认了吧。

悬浮的灵魂急速下坠,时元头重脚轻,眼前模糊一片。

祁景年正准备咬上时元的后颈,发觉oga在不停发抖,很不对劲,伸手一摸,全是泪。

时元哭得很伤心。

刚刚还好的,怎么突然这么难过,祁景年慌乱退出:“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时元失神,嘴唇颤了颤。

祁景年凑上去听,时元一直重复:“不行……不可以,我害怕……”

他赶紧抱住时元安慰:“别怕别怕,不做了,没事了。”

可时元一直哭。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口中传来抑制剂的味道,才寻回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