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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年:“我希望他是那个人,可我不知道自己判断对不对。”

谢初蕊:“那就跟着感觉走吧,感情的事就是很难说。”

然后谢初蕊看见儿子难得红了眼眶。

再后来,国外传来祁家姥爷病危的消息,母子二人匆忙出国,忙乱了一阵回国,祁景年出去了一趟,再回家就是无边际的沉默。

谢初蕊问他,他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彻底结束了。”

直到今年,谢初蕊才等到儿子回国。

有些事提起来他伤心,谢初蕊没再问过,她知道儿子最近在易感期,浑身不痛快,便随口岔开话题:“对了,许纯晓怎么突然约你出去呢?”

许纯晓就是齐涯的oga父亲,一向与谢初蕊不对盘。谢初蕊看在已故的朋友面上,不与他的遗孀斗气,通常忽略许纯晓的阴阳怪气。

大人的事儿不牵扯孩子,老齐刚刚过世那几年,她还时常关照齐涯,只是那孩子越来越不像话,学不好好上,公司也不去打理,听说生活作风一团糟,和他早逝的父亲差出太多。

可惜了。

就是许纯晓八百年不和自己联络,怎么突然打听自家儿子?

祁景年隐下他与齐涯冲突的细节,只说:“和齐涯有点摩擦。”

alpha之间,有个矛盾争斗的倒是寻常。

当然,谢初蕊不知晓齐涯就是令祁景年气闷的源头之一,也不清楚时元与齐涯的瓜葛,所以并未多想。

“我说呢,既然这样你就去吧。咱们这个圈子,没必要闹得太难看,早年我们和老齐关系不错,也算是世交,吃个饭,互相迁就迁就,就过去了。”

能不能过去还很难说呢。

祁景年捏了捏眉心。

不过站在妈妈的角度上没错,面子上的事情该做要做,何况是对方父亲主动提出邀请,不好拒绝长辈的意思。

祁景年:“知道了,我会去的。”

谢初蕊又嘱咐他注意身体,很快便离开公司。

时元回来时,祁景年一个人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捏着座位旁边的纸袋,犹豫不决。

这里面是祁景年的两件外套,他带来好几天了,一直没机会还。

时元仍有些摇摆不定。

不还,两件衣服挡在这里,无端扰乱他的心;还了,就好像和祁景年划清界限,斩断了与对方的联系。

可他本来就准备划清界限的不是吗?

自己打算重新开始,留着alpha的衣服算怎么回事。

对,趁着现在没有人,把衣服还给学长吧。

时元起身,在祁景年看过来的时候火速坐下,踌躇片刻,终究没有勇气当面去还。

第二天,时元早早来到办公室,趁着办公室空无一人,悄悄将纸袋放在了祁景年办公桌边。

祁景年看清袋子里的衣服,眉头紧皱。

时元是什么意思,准备跟他划清界限,和薛雨真在一起?

这算什么,连衣服都要清算,和他分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