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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沁乌龙 烫花夫人 1736 字 1个月前

在孤儿院的时候学会了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想要过得如意些,需要牢记在心的第一条就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从还是婴孩时期就在一个春日被抛弃在了孤儿院门口,据说当时如果不是孤儿院的院长起得早,他大概会被那只饥肠辘辘徘徊在他身侧,凶神恶煞的野狗吞吃入腹。

而那个孤儿院院长是个没有能力的善人,收养了一堆没有去处的孩提,给了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却构不成家,尽管如此,沈予殊依旧非常感激她。

沈予殊和孤儿院其他孩子不同,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依稀记得自己的来历,可他完全是听院长叙述的,那是一个经常重复又简短到沈予殊开始记事时就能背下来的故事。

他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连哭声都微弱,就被抛弃在了门口,大概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是那只把他当食物的野狗。

那床裹着他的被褥还沾了许多泥土血迹,清理不干净,院长把他捡回来洗干净后就扔了。

幼儿时期还崇拜英雄时,沈予殊经常会想自己的父母也许是无名英雄,迫于某些压力,相爱后又分离,只能把他留在这里,兴许哪天就会回来接他,但最后还是接受了,他大概,是某个女人和男人激情一夜后留下的产物,也许发现时有些晚了打不掉,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被期待。

既然不被期待,那也无需期待任何人。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既然不会被选择,那他宁可不成为选项。

脚步声渐近,黑发的少年出现在门后。

沈予殊心如擂鼓,不敢看温淮,只好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

“你这周作业做了吗?”

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寒意森森。

“啊?……没没没啊。”沈予殊一下没反应过来,温淮接下来的话和他的下颌一样利落干净:“我帮你带了复习资料,进来看书。”

沈予殊:“?”

沈予殊噎了片刻,试图再次开口:“我的意思是……”

温淮垂眼刚好可以看到少年凌乱的额发,他这几个月好像有长高不少,几根不听话的头发翘起,沈予殊看起来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急匆匆地来找自己,可是他不想听沈予殊说话。

温淮眸中轻泛柔意,竟然微微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