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媛不再寻问，只责怪了一两句话便过了。

隔天，江川照常先送肖肃去工厂，再转头到医院，顺便给小小做个复健，上次的伤伤及了神经，小小的后退处于半瘫痪状态，需要每天坚持锻炼，才有康复的机会，这些天基本都是徐美媛来溜和做复健，江川觉得亏欠，便像往前带着它去上班。

因着这次伤，小小变得郁郁寡欢，不能像从前一样出去撒欢打架，简直比杀了它还难受，看得江川心里一阵阵的疼。

到了医院，江川打了卡，带着小小去医院背后的小公园散步，小小走了两步，不肯再走，哼哼唧唧，瘫软在支撑架上。

江川用牛肉干哄，也不管用。

“怎么了？小小。”

无奈地，他蹲下来，抚摸它的脑袋，轻声安慰着：“笨蛋，你现在不肯走路，以后就只能天天躺在家啦，快，动起来。”

推了推它小屁股，小小稳如泰山地瘫软在那里，眼睛湿漉漉，像是江川在虐待它。

“动起来，小小，你最厉害了，听话。”

再次拍了它的屁股鼓励它，小狐狸依然不为所动。

试了几次，江川气馁，陪它坐在马路边吹秋末的冷风。

突然有人走过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衍。”

阿衍……

熟悉的两个字，在记忆里炸开。

江川回头，寻着声音望去，一个被年轻姑娘牵住的老妇人泪眼婆娑的走过到江川面前，不由分说地捧住江川的脸，皱纹斑驳的眼里，全是喜悦：“是我的阿衍。”

江川觉得莫名其妙，可也没有推开老人，只是奇怪的问：“您是谁？老人家。”

老人哭得越加凶猛，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保姆扶着她，一边给老人擦眼泪，一边不断道歉：“抱歉啊帅哥，我家老太太想他儿子，你和他长得特别像。”

江川无奈，总有人说自己长得像谁，早就习惯了，只不过看老人家伤心难过的样子，估摸着那个他像的人，应该去了很久，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太了解失去亲人的痛了。

“那我挺荣幸的。”江川回到。

“老夫人说，可不可以请你喝杯咖啡？”

江川原本想走，保姆却盛情邀请起来，江川想拒绝，可也想知道她口中阿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至于曾经深爱的人，要在病痛折磨时，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来到一家咖啡厅，三人坐下，小小安静卧在支撑架上，一动不动。

点完咖啡，老夫人总算平复了情绪，轻声说到：“实在是抱歉，耽搁你时间了。”

江川笑着摇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