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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 地转偏向力 1858 字 2个月前

陆曜山不止一次听到归海这两个字了,还记得之前从意说归海师兄一心修行,不问世事,想来应该是个学识渊博的隐士高僧。

于是他问:“你说的归海师兄是哪位?”

从意瞧着他:“就是今晚给你添饭的那个呀。”他描述道,“坐在你和大师兄斜对面,瘦瘦的,不爱说话的那个。”

陆曜山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有这个印象。

“他胸前是不是还挂着串佛珠?”

从意点头:“是的,归海师兄很宝贝那串佛珠,一直戴在身上。”

陆曜山听了不由意外,这位归海师兄的样貌看起来十分年轻,似乎没比自己小多少。

他问从意:“那他都教你们什么?”

“什么都教,他懂得特别多,我和从心现在跟着他学语文和数学,从玉师兄则是经文和外语,大师兄的话……”从意突然卡壳了几秒,“大师兄好像没怎么学,他懂得很多。”

从意说起盛昔陶来似乎带着一股又敬又怕。

陆曜山听完沉默了一下,因为高中那会儿,他记得盛昔陶的成绩,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名列前茅,要不是出了那场意外,他十年前也应该和自己一同到国外念书。

想来不禁十分愧疚,可这纯属是过去式了。

陆曜山回到正题:“你们归海师兄以前是当过老师吗?”

从意摇头:“不是,师父说归海师兄留过学,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那归海师兄为什么跑来出家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父没说。”

打听他人的隐私不是件好事,陆曜山点到为止,不再追问。

那厢从意朝看了眼月亮,转了话题道:“陆施主,你是在等大师兄下班吗?他今天估计要到凌晨了。”

自从那晚两人争执了一番后,就再也没说过话,即便陆曜山天天在眼前晃,盛昔陶也当他是空气。

此刻,陆大少看着月亮陷入了抑郁,他问从意:“你大师兄经常在外面工作吗?”

从意点头:“对的,大师兄很辛苦,师父和归海师兄身体不好,庙里只有他和从玉师兄经常出去打工挣钱。”

陆曜山第一次踏进这间寺庙的时候,环顾周围,只见破旧的墙瓦和简陋的佛殿,香客游人也寥寥无几,想必僧人们的日子十分清贫。

这也难怪盛昔陶说是出家,却没半分出家人的模样,比较比起守戒,还是吃上饭来得重要。

这么想着,他对从意问:“你和从心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我们一直在这儿。”

从意回答:“我和师弟是师父和师兄们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