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自刎与剑丢落泪,一帧一画都只见程蝶衣,不见黄白游。

“一个微笑便是永恒的春天,一滴眼泪世界都会变黑。”阿伦认同,“这句评价太真实了,dieyi的流泪,能将人心都击碎。”

导演阿伦都称呼剧中程蝶衣的名字,而不再叫斯坦丁,也是完全被带入戏的标志。

“dieyi是喜欢他师兄?”

“不,我认为更准确的dieyi把自己当成虞姬,而虞姬肯定喜欢霸王的。”

“萨尔瓦多·达利的一句话太准确了,疯狂只存在于艺术,存在于科学则为假设,存在于现实则是悲剧。dieyi是一位疯狂的歌剧艺术家。”

……

程蝶衣诠释了什么是艺术家的命运多舛,为救身陷囹圄的师哥,被迫给霓虹人唱戏,结果被师哥段小楼吐唾沫星子。

紧接着国军入城,又被当作汉奸在法庭审判,被抓起来审判,后面还误食鸦片,一桩桩都是槛。

菊仙、段小楼、程蝶衣三人的命运搅和到一起,纠结不清,再因为时代背景,剧情跌宕起伏,观众挪不开眼。

观众们对菊仙的印象很负面,一方面代入程蝶衣,会觉得这女人很讨厌,另一方面视角放大,菊仙很自私,但她似乎才是最懂程蝶衣的人。

至于段小楼——是戏中的好霸王,但现实中的假霸王。

再一折戏中,程蝶衣的解毒剧情,让不少现场的美利坚观众,很有代入感。

别误会,不是那种精神上的代入感,是身体上的代入感。

程蝶衣挣扎过后,好像河水干涸,濒临死亡的鱼……脸色苍白地躺在醉翁椅上,脑袋还悬空。

菊仙此刻进屋,瞧见昔日傲气的程蝶衣,成了这副模样。

上前帮忙整理凌乱的衣服,然后听见程蝶衣精神恍惚中的声——

“娘,手都冻冰了,我冷。”

“娘,我冷。”

意识模糊之下,程蝶衣的喃喃自语,让不少感性的观众忍不住流泪。

当初还是小孩时,被母亲送去戏班,关师傅嫌他天生六指是畸形。

母亲果断地把他拉到巷子里,当时冬天京城的天气是零下,九岁的程蝶衣就告诉娘,“娘,手都冻冰了,我冷。”

下一刻他的第六指就被活活斩断送进了戏班,从此再也没见过娘。

意识恍惚,最冷最害怕时,程蝶衣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小时和母亲的最后一面。

“这部电影,这个演员,都将会在影史留名。”柯南博林说。

萨瑞夫等着导演的后一句,因为突发如此感慨,肯定发现了什么。

“程蝶衣的母亲是应召女郎,而此刻抱着他的大嫂菊仙,也是应召女郎,当年母亲没能给的拥抱,这里弥补了,形成一个漂亮的回环。”柯南博林说,“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弥补程蝶衣的人,又是他的情敌。”

“电影的编剧和导演是个天才。”柯南博林说,“特别是配合斯坦丁的发挥,为全世界的影迷献上了这份礼物。”

段小楼、菊仙、程蝶衣展现了人物的复杂多面,没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