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功夫,我已弄清楚身在雄关旁的一个大货仓里。果然不出我所料,另有三名大汉在隔邻的房间里,通过闭路电视监察着我的情形。
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我心里冒上来。
灵琴灵琴,你既能使我熟睡,是否也能使这些大汉昏睡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三名大汉频打呵欠,先后东歪西倒地睡了过去,在我房内的大汉,刚拿起我吸干了的空瓶,便倒睡在床边。
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我此刻的欢乐。
我的手一轮活动后,轻易地从捆绑松脱出来。接着在双手的帮助下,脚亦回复了自由,拿下蒙着眼睛和耳朵的东西,才发觉视听是如此的可贵。我从床上跳了起来,通过打开了的门来到隔邻的房间,在三名熟睡的大汉身旁,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墙上的钟显示时间是早上十时三十分,我的而且确睡了一天一夜。
电话接能了。
黑山的声音道:“谁?”
我冷冷道:“黑山!”
黑山呆道:“隐身人?是你!”
只是这句惊惶失措的话,已暴露了他对我的背叛。
我笑道:“你好吗?黑山。”
黑山听出我异常的口气,勉强镇定地道:“我拿到我寄给你的东西了吗?”
我淡淡道:“你请来了这么多朋友在邮局等我,我又不是那么爱交际应酬的人,唯有避之则吉呀!”
黑山颤声道:“你误会了!”
我沉声道:“走吧,有那么远便走那么远,挖个洞,钻进去,但我给你准备的一份大礼,一定会送到你的手上。”
我挂断了电话,这几句话已足够了。
我并不逃走,施施然回到囚室,首先将双脚重套入塑胶脚铐里,又蒙上眼睛耳朵,再将自己反缚起来,这些在一般人可能非常困难的事,但像我这曾受解缚训练的专家手上,却是轻易地完成。
现在到了最重要的一环。
灵琴灵琴,唤醒他们吧!
这次我看不到任何景象,但却感到身旁的大汉移动时触碰到我的身体,我虽听不到他的说话,但却估到他定是咒骂着自己竟会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
大约三小时后,我给抬了起来,并用布团塞口,不一会置身在货车之内,身体的移动,使我知道车子下正以高速行驶。
这是一场赌博。
假设他们要杀我这“无辜的我”灭口,我便完了。
但我不相信他们会做这样的蠢事。放了我,对他们并不能做成任何伤害,当然那要假设我并不是隐身人。
我也不能不赌上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