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紫檀木圆桌的上首,黄老亲自举盅道:“今年是我命里的一道关口。很多年前,有个算命瞎子,说过今年是我的大限。”

颜如卿不以为然道:“黄伯伯,这种迷信,你也信。”

黄老淡然道:“这个算命瞎子所说的其他事情,皆已应验。”

颜如卿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黄家大姐,就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黄老继续道:“我这几天回想起来,应当说,我能平安度过这道关口,多亏了你这小子。”

吴远正认真地听着呢。

没想到,听着听着,听到自己头上来了。

“黄老,这我哪敢当啊!您真是折煞我也,我就一木匠……”

吴远一急,把口头禅都逼出来了。

看了眼颜如卿,旨在她能帮一两句腔。

结果颜如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黄伯伯你要是这么说,我觉着也不无道理。”

黄老一口干掉酒盅里的三钱酒,任由酒盅被人收走道:“刚手术完那段时间,我一犯愁,就把小吴叫过来聊聊。你还真别说,很多事情听他一说,我这心里马上就透透亮亮的……”

“……直到这后来,你们也都知道了,很多事情真如这小子说的那样发展。这事儿,除了老丁老李,说出去都没人信!”

“……今后你们都留点神,千万把这小子保护好了,别让任何人动他。”

黄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远自然免不了喝醉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南下回乡的火车上。

明朝、明琪、邹宁、姚美丽正在旁边打牌玩闹。

吴远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躺着,头枕着车轮,犹如枕着时代的车轮,况且况且况且况,驶进新时代的春风里,渐行渐远,永不停息!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