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落雁一脸娇羞道:“人家以前不是没做过羽绒服嘛,从零开始的,能有这样的开门红,我已经很满意啦。”

“至于说今后,一千套,一万套我是敢想的。可全国人手一套,甚至两三套?这可能么?”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道:“毕竟这一套羽绒服的价钱,还是不便宜的。”

吴远手上换水冲洗鱼身,里外里地不停道:“只有想不到的,哪有办不到的?”

“现在几百块一套羽绒服,是贵的,奢侈的。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呢?工资收入增长翻倍,甚至翻几十倍呢?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手一套羽绒服,那就是刚需!”

杨落雁愕然道:“天哪,那得吃掉多少只鸭子、白鹅?”

随后一直到晚饭前,杨落雁都是懵的。

假使,羽绒服真达到了丈夫所说的市场规模,那就是数百亿的市场体量。

芙蓉衣巷就算吃不掉所有的市场份额,吃个两成三成。

那也是她从未企及的绝对高度。

晚饭后,杨支书匆匆地走了。

吴远叫住他,要给大黑带点狗饭。

结果杨支书摆摆手道:“正好今天贲子和猛子都回来过了,家里不缺吃的。”

看样子两位舅哥,也是没忘记老祖宗,今儿特地回来烧纸来了。

于是吴远就跟着送到家后面的村道上。

杨支书就不让送了,转身撵他道:“回去吧,今晚别送那么远。”

其实俩大老爷们,怕倒是不怕的。

但农村里有这个忌讳,能避讳,还是要避讳的。

转天进入十二月里。

虽然没再下大雪,但天却一天比一天冷了。

可吴远不怕。

不仅上班下班有车接车送的,而且还有媳妇定做的羽绒服。

不管是穿到厂里,还是出入县委大院,那都是板板正正,体体面面。

尤其是家具厂里的女工们。

甚至因此而打听到了芙蓉衣巷新出了三款女款羽绒服,而且目前只在上海和bj有售。

没过两天。

大姨子杨沉鱼就去服装厂蹭了一套长款的羽绒服回来。

走在厂里,那把车间的几百号正是爱美年纪的年轻女工们羡慕的,俩眼都发红。

也是奇了怪了。

以杨沉鱼这略显丰腴的身段,恰恰把长款羽绒服的魅力全都穿出来了。

无怪乎那些年轻女孩们羡慕嫉妒恨的。

年终在即的。

一年下来,各人手里都攒了四位数的工资。

被家中拿走的也有。

但留在自己手中的也不在少数。

这样的身家,花个几百块,买个羽绒服,那还不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