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娘一个妇道人家,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容易,能帮就帮吧。”

可问题是,树欲静,可风不止。

临近傍晚,吴远亲自在家操持晚饭时,花娘端着一盘子炸春卷上门来了。

外酥里嫩的,香味飘得好远。

当然,这话说得是花娘——手里的炸春卷。

“吴老板,您在家,还亲自下厨哪?”

吴远就在前院的厨房里,用煤气灶炒菜。

是以花娘这一进前院,就看了个正着。

吴远扬了扬大勺道:“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做点。”

花娘立马端上手上的春卷道:“今儿孩子想吃,不小心炸多了点,送点来给吴老板和夫人尝尝味道。”

“哟,那真是谢谢老板娘了,”吴远虽然近在咫尺,却依旧冲中院里的马明朝道:“明朝,你来接一下。”

这就让花娘很意外。

但她依旧连盘子带春卷地交给了马明朝。

炸春卷接是接了。

但俩大老爷们,依旧对花娘这示好,赶到莫名。

直到杨落雁下班回来。

一进院,就闻到了炸春卷的香气道:“做什么好吃的了?”

吴远正在忙着炒个青蔬,就随口应道:“今晚吃水煮肉片!”

杨落雁又嗅了嗅道:“不是肉片的香气。”

吴远这才明白过来:“炸春卷?小卖部花娘送的。”

说话间,杨落雁走到饭桌前,对着微微金黄的炸春卷一闻:“就是这个味儿!”

接着又道:“跟花娘多来往来往,将来咱们不在bj,院里有点事,花娘也能照应一二。”

这倒是提醒吴远了。

花娘今儿这举动,怕就是邻里之间的正常来往罢了。

反倒是自己想多了、想歪了。

于是晚饭过后。

杨落雁没抢到刷锅洗碗的活,就从屋里那点巧克力糖果,去花娘小卖部串门去了。

刷锅洗碗的活,自然是被徐招娣抢去了。

马明朝也只落得个打下手的份。

不过杨落雁这一去,就是老半天。

眼见着媳妇迟迟不归的,吴远也不在家待了,干脆出门到胡同里。

就见到那爷背着手溜达过来。

“哟,那爷,您老吃了没?”说话间,吴远散了根华子上去。

那爷收回在身后背着的双手,就手在身前的口袋上擦了擦,这才接过华子:“多新鲜呐,谁家这个时候,能没吃饭?”

吴远一听,那爷这口气,不大好。

再仔细一瞅。

果然,刚才离得远看不清。

如今靠近了,才发现那爷臭着个脸,老大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