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定也因此跟他越来越远。

只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倒是跟杨卫国这边,还能说的上话。

更何况,这次杨怀定带来的消息,又曾经是杨卫国动过的念头。

“卫国,我刚才在吴宫碰见吴总了。”杨怀定递了根烟给杨卫国道。

杨卫国接过烟来,就手在烟盒上嗑起来,接着就地一蹲。

那架势,跟发达赚钱之前,压根没什么区别。

不仅如此,别看杨卫国股市里不少赚,可除了跟圈子里的人交际应酬,平时的吃喝用度极为节俭。

节俭到让人觉得他根本不在乎物质的富有与贫乏。

杨怀定也随之蹲下来,顺手用打火机点着了烟,然后把打火机递给对方。

杨卫国接过打火机,上了火,悠闲地吐出一口烟雾,才慢条斯理地道:“大哥,你跟一个圈子外面的人,走那么近做什么?没必要。”

说完,把烟拿开,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烟雾。

那迷离而超然的姿态,像极了树先生。

“你错了,卫国,”杨怀定也不急,也不恼道:“其实吴总根本就没离开咱们这一行。”

杨卫国哦了一声,紧抽了两口道:“怎么说,大哥?”

杨怀定在鞋头上磕了磕烟灰道:“吴总他只是事业做大了,实体企业做起来了,顾不上咱们这一行而已。换句话说,拿钱到股市里生钱,不是他现在的重点。”

杨卫国俩手一摊道:“还是地呀,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你听我说完,”杨怀定打断道:“其实吴总已经走在我们前头了。他不仅股市这块有关注,而且投资到了海南,最近听说又上了期货。”

“期货?”这正是杨卫国感兴趣的话题,“去境外炒期货?这可能么?”

杨怀定笃定道:“我觉得是可能的。你想想,今年到现在,江浙多少小老板,找到咱们,把钱投给咱们来钱生钱?”

“吴总的家具厂、装修公司挣的钱呢?总归有个靠谱的渠道吧?所以我觉着这话是可信的。”

杨卫国喃喃道:“期货的风险,可比股票大多了。连我都不敢轻易涉及,他行么?”

杨怀定不无调侃地道:“要是按照你所谓地挣到3000万为目标,吴总恐怕早就达到炒期货的门槛了。”

业界的人都知道,杨卫国发过大宏愿。

在资产达到3000万之前,绝不会涉猎期货交易。

所以杨怀定才会有此一说。

杨卫国眼皮一跳,却依旧故作平静地道:“他炒期货就炒呗,有人趟趟路也好。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期货挣钱容易,亏钱也容易。”

杨怀定也不无揶揄地道:“至少吴总产业众多,不用像咱们这样孤注一掷。”

银色桑塔纳回到教职工小区的楼下时,一辆熟悉的法拉利就停在那里。

原本还打算到吴远家里玩的仨女孩,一见这辆法拉利和那个女人的气场,顿时连车门都不敢下,催促着马明朝赶紧掉头离开。

吴远下了车,走到法拉利车门边,就见几天没见的那个女人,傲然地坐在驾驶座上,按下了车窗,露出了白皙的侧脸和脖颈。

“上车,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