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觉着徐县长出面,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国际友人这个幌子,对他来说,还不够。我估计他得借机发挥点什么,哪怕是点表面文章呢。”

吴远隐约意识到点什么,但依旧道:“我会让萨拉女士尽量配合。”

熊刚叮嘱道:“不光是如此,明儿你最好亲自去县里一趟。”

“知道了,”吴远话锋一转,聊起道:“这次水量真不小,麦子肯定得减产。”

电话里熊刚忍不住唏嘘道:“这已经算不错的咯,你是不知道,运河边上,还几处险情,把我魂儿都吓飞了。得亏咱们准备充分,关键时刻堵住了。否则,我应该是站在水里跟你打这通电话。”

“三姐夫,你辛苦了。”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刘局给我打过电话了。这次全市各个县市的受灾情况,就属咱们县里情况最轻。全县之中,就属咱们乡最轻。”

“那缫丝厂那边呢?”

虽然吴远只是问得缫丝厂,熊刚依旧回答道:“盼盼家具厂那边,自是没有问题。生产是一点儿都没受到影响,缫丝厂那边,处在咱们乡上游不远,托了咱们的福,问题不大。”

挂了熊刚的电话,吴远宽心不少。

能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回屋把热水器开起来,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

靠在床头的时候,接到媳妇杨落雁打来的电话,报了平安,简单说几句,就睡着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实在太累了。

睁着眼的时候,还能硬撑一会没问题。可一沾到床铺,疲倦立马排山倒海而来。

将人淹没。

不过这一觉,睡得是真香。

以至于隔天六点多钟,就醒了,而且醒得精神百倍。

起床正准备给自己熬点稀粥做早饭。

还在洗漱的时候,刘慧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叫他过去吃早饭。

没办法,只能去。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朴素的夹克衫,老干部的派头立马上身。

锁了小楼和大门两道门,一转身,发现门前菜园子里的草莓秧子,都快成浮萍了。

好在不远处的麦田里,水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

自家菜园子这点水,应该也问题不大。

走到自家后面的村道上,水面已经低到石子路一下,露出了整个中间高、两边低的路面。

路上遇到不少扛着铁掀出来防水的乡亲庄邻,少不得互相扔根烟寒暄两句。

直到半路上,遇见马明朝开着桑塔纳过来。

等到了老丈人家,喝上热乎乎的稀饭,和香喷喷的包子,对于杨支书的问话,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