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能换来一锅米饭。

果然越努力越幸运。

把那块黄花梨木,带到东屋,跟黄花梨太师椅放在一起,吴远就洗洗睡了。

看见丈夫脸上的兴奋莫名,杨落雁俏脸娇艳。

有多久没看到过这种表情了,她还真有些想念。

可一旦丈夫有所要求,又该怎么办?

三姐千叮咛万嘱咐,这不行,那不行的。

纠结了半天,等到吴远上了床,亲了她额头一下,转头就进入了梦乡。

杨落雁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心疼。

他太累了。

隔天,阳历4月16日。

老天终于放了晴,春日暖阳打云层中绽放出笑脸来,照耀得一切都生机焕发。

就连邻居的狸花也在麦田里追逐打闹,构成万物复苏的一幕幕。

这可把大黄急坏了。

眼睁睁看着家里女主人肚子大起来,它却始终大不起来。

每每有邻居家的小黑、小灰跑过来,远远就被主人的三姐撵跑了。

还让不让狗活了?

大黄哪里知道,吴秀华撵狗,是怕别人家的狗惊了杨落雁的身子。

虽说这种事儿不常有。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秀华做人做事,就是这么细致入微。

吴远起床后,心情不错,精神焕发。

连日阴雨迎来的晴天,让他有种苦尽甘来、时来运转的感觉。

跟杨落雁和吴秀华交代了一声,东屋那把黄花梨太师椅和木头不要乱动,捏了捏熊文的腮帮子道:“赶明儿,等天热了,舅舅教你凫水去。”

按照时间来看,熊文应该已经躲过了前世那场劫难。

但如今雨量充沛,水泡子满满的,吴远不确定现在把这孩子放回去,能不能‘大难必死,必有后福’?

吴远不敢赌。

毕竟这孩子是三姐的命。

想来想去,只能自己这个当舅舅的,把孩子该会的都教会了。

至少得让他适应自家附近那几个水泡子。

或者反其道而行之,让他对水泡子产生恐惧感,不敢靠近。

具体怎么做,吴远还没想好。

至少在麦收之前,三姐和熊文不会回去。

转眼半个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