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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说,嗯,姐妹让我打电话过去,我说不打了,我等人家联系吧,万一我打电话过去

人家正在给王菲录歌呢?我的铃声岂不是都录进去了,打扰人家多不好。

我说,那也挺好,王菲的歌里插一个你的彩铃,体也算是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点东西。

哈哈哈哈。

娜娜说,这个不好笑的。你别幸灾乐祸。后来我看电视,看女明星八卦的时候看到王菲

以前那个制作人了,身形差不多,但脸好像不是同一张。

我说,嗯,这个没办法。

娜娜愤愤不平道,你说这个人.他骗了我,我失眠了一个晚上,而且我好像不光光在想

我的唱片,我还在想着那个人,我想,说不定做唱片的时候,像他这样的艺术家可以突破世

俗的枷锁,跟我谈恋爱。如果我们谈恋爱,我一定要装神秘感,我要少开口说话,像王菲那

样,说不定他会喜欢我这种神秘感。后来我又想,神秘个屁啊,见第一面就上床了。但我还

是挺想他的,那几个晚上连孙老板都没顾上想。我小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喜欢读课外书的,而

且很喜欢听音乐的,比起人家说的安全感,我发现这样有艺术气质的人还是对我有吸引力的,

不过是个假的。

我哈哈大笑。

娜娜说,你真没有同情心。

我说,我实在忍不住了,但是至少从艺术的角度,这个人还在你的床头墙上留下了一堆

数字,总有留下的东西的,而且是永远留着,就算你以后没有在那里上班,但是你的墙还是

留着的,你把自己的故事留给了所有能看到那堵墙的人,这就是在这个世界里的痕迹,那栋

楼那间房间后来怎么样了?

娜娜一耸肩,说,地震塌了。

国道上堵得异常扎实,半天都没有动一下,我将车熄火了以免开锅,怠速时候的震动瞬

间消失了,我问道,娜娜,你不觉得这车太老了,坐着不舒服?

娜娜说,不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坐车就随车咯,反正我干的工作按理来说都应该

是最舒服的事,但都不怎么舒服,所以别的也就无所谓,我可没有那么矫情,你开车,我随

意。这样就已经不错了。

我展开了地图,对着国道上的标示,我发现地图上的标示和我走的道路已经不是同一条,

我打开车门,站在踏板上往前眺望,在我视线的尽头,路还是死死地堵着。娜娜从我手里接

过了地图,问我,要去哪里?

我指着一个城市,说,那里。

娜娜说,好啊,我也去那里。